对很多人来说,这注定是个漫长、难眠的夜晚。
切尔西很感激小天狼星愿意按捺着性子,迂回周折地开解自己,她也很感激对方花费大量的时间去了解自己的问题、去理解自己,当然这样一切也就再明白不过了原来她以为老宅可以带给她的温暖和安全感,都是来自于小天狼星布莱克。但一味强调不可饶恕咒的问题并不能让她感觉好一点,因为他们实际彼此都很清楚,不可饶恕咒的使用与否与行为的正当性并没有直接关联。
生活中并不是所有问题总能得到一个切实的答案,而无论切尔西多么感时伤怀,时间总是不等人的。
玛格丽特迪戈里的葬礼在迪戈里家祖辈使用的墓园进行,切尔西和小天狼星也都在受邀之列,但切尔西除了献花的环节,其余时间都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
“嗨。”跟塞德里克的眼神对上的一瞬间,切尔西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硬着头皮去开这个口。
“好久不见。”塞德里克低声说。
“呃我们前几天才”
“是啊,我们前几天才见过。”塞德里克勉强笑了几声。
“是啊。”切尔西僵硬地点点头,干巴巴地附和了一句。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样令人痛苦、尴尬的沉默。
“我这几天感觉就像是过了一辈子,”塞德里克开口说,他们走在落叶萧萧的树林边,远离了人群,“我和爸爸从没想过妈妈会这样就离开我们。”
“我很抱歉。”切尔西也压低了音量,生怕自己声音里的颤抖被对方听出来。
“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塞德里克说,“但我不知道爸爸他不是怪你。”
“我明白。”切尔西抿抿嘴,她知道不可能事事都能论出对错,人到底是感情动物,有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之后呢,你们是留在伦敦还是”
“爸爸坚持要留在这里战斗,”塞德里克站住脚步,眼神坚定地看着切尔西,“我和秋也是这么想的。”
切尔西点头,“我相信这场战争很快就会迎来曙光了。”
“但愿如此。”
但世事从来容易事与愿违,当天夜里,穆迪又带来了坏消息。
“神秘人发现魂器暴露了,”穆迪灌了一大口黄油啤酒,脸上的伤疤狰狞地抖动着,“邓布利多认为他很有可能很快就要发起攻击,我们的时机很紧迫。”
“这么快,消息可靠吗”迪歌慌慌张张地扶正了礼帽。
几乎所有凤凰社的主要成员都挤在这间本就不大的厨房里出席了今晚这场集会。
“你还要怀疑邓布利多的消息来源吗迪歌。”穆迪不耐地瞪了他一眼,看上去杀气腾腾。
切尔西猜想这消息恐怕就是来自正身在暴风眼中的斯内普教授了。她跟小天狼星交换了一个眼色,从彼此的眼里他们都看出了对方的迫切还有一个魂器没有被找到。
小天狼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相信邓布利多。”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邓布利多与哈利正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悄默声儿地做了件大事。
“嗯,我们真的不用等小天狼星或者切尔西”哈利坐立不安地坐在扶手椅里,碧绿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瞪着空荡荡的桌面上那只孤零零的金杯。就在刚刚,他再一次跟邓布利多进入了某个人的记忆,在那里得知了伏地魔的又一个魂器是什么,而下一秒,邓布利多就像变戏法儿一样将金杯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认为,你有权利处理这个魂器,至于小天狼星和切尔西,我想我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