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微微一笑,欠身行礼。
“恭喜韦司主。”
韦铮回礼,环视一下左右。
“我有话和夫人说,都退下吧。”
“喏。”众缇骑应声,把哭嚎哀求的宋寿安也抬了下去。
韦铮看着冯蕴,“不知夫人方不方便”
阔别多日,韦司主威风大不相同了
冯蕴勾唇,“韦司主送来这么大一份厚礼,我岂有不方便之说韦司主,请”
韦铮“夫人,请。”
看着他互相行礼推让走向小花厅,敖七脸色沉了沉,把鳌崽抱在怀里,默默跟在冯蕴后面,然后在门外站定。
就好像以前做侍卫时一样。
冯蕴看了他一眼,摸摸鳌崽的头,没有说话。
韦铮意外地扬了下眉,笑着入屋。
敖七升任赤甲军将军,他爹敖政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情,对专司刺探情报的韦铮来说,当然不是秘密。
看到新晋将军这般姿态,他顿生兴味。
但他不问。
单独和冯蕴花厅对坐,他这才道“大将军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冯蕴笑着看他,不言语。
韦铮很有些头痛,突然觉得以前自己栽在她手上半点都不冤,这女子的城府很深,寻常人想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几乎不可能。
他索性挑明了说。
“夫人不必防备我,韦某登门,有私事,有公事,但无恶意。”
顿了顿,又道“骆姬常在我跟前说起,当初她在夫人身边,得夫人照拂,方才得以活命。说来,我与夫人也算是故旧了,接下来的话,夫人要是觉得中听,就听。不中听,也别往心里去。”
冯蕴美眸含笑“不中听的是私事,还是公事”
韦铮也跟着笑,“自然是公事。”
冯蕴问“那说私事吧。”
韦铮看她一眼,轻轻击掌两下。
“今日来,是帮骆姬带东西给夫人。”
冯蕴以为像上次一样,是個什么小玩意儿,不料韦铮击掌声音落下,两个侍卫抬着一口箱子上来,箱子上挂了把明晃晃的锁,看上去沉甸甸的也不知装的是何物。
韦铮将钥匙顺着木案滑过来。
“夫人笑纳。”
冯蕴皱眉道“阿月可好送这些是做什么”
韦铮道“原本她想跟来信州的,奈何害喜得厉害,怕舟车劳顿,对胎儿不好。家母不肯放人,只好做罢。但骆姬惦着夫人,这才让我送来些中京特产,以报夫人当初恩义。”
冯蕴看着韦铮的表情,心底对骆月的感慨又多了几分。
充满力量的女子。
不说韦铮是一个心里装着李桑若的男人,就说他在中京,家世尚可,生得也算风流倜傥,根本就不会缺少如花美眷,可骆月竟然有本事分走他的心
“替我多谢阿月。”
宋寿安倒台,韦铮上位,从此就是晋廷特务首脑,有机会搞好人情,她自然无须与他敌对。
冯蕴对韦铮说话,柔和了几分。
“大老远带过来,司主也费心了。”
韦铮应付几句,将话题扯回去。
“方才说的是私事,眼下我有一桩公事,很是难办,还想请教夫人。”
冯蕴轻笑,“韦司主客气了,我一介妇人,哪里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