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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尴尬病情(1/3)
    冯蕴去营里找裴獗的时候,在外面就碰上了敖七。

    那天回来,鳌崽已经在屋里等她了,她听说敖七出去找过她,那两天又替她照料了鳌崽,原想找个机会道谢,可事情一多,拖着拖着就忘了。

    乍样看到人,冯蕴笑吟吟招呼。

    “小七。”

    敖七应声抬头,目光下意识亮开。

    今日冯蕴要去祭梁,打扮得格外端庄,比平常看着更为干练,少了点慵懒妩媚的味道,可她肌肤好似变得更好了,午后正是日上中天,阳光落在她的娇容玉面上,白皙得好像泛着光。

    明明触手可及,又遥远无涯。

    敖七清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他默默退至一侧,低头拱手,“舅母。”

    这样的恭敬很是少见。

    都不像那个憨头莽撞的小敖七了。

    冯蕴看到有士兵走过,猜他是为了避嫌,也笑着还礼。

    “多谢小敖将军。”

    几個字不多,足以让敖七明白她谢的是什么。

    但没有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敖七看着她,“舅母没事就好。”

    冯蕴点了点头,随意地客气两句。

    “看你行色匆匆,在忙”

    敖七道“准备带人去库房领冬衣。”

    冯蕴笑问“冬衣够了吗”

    敖七摇了摇头“这些是阿舅从平阳要来的,数量都不够分发的。但兄弟们都紧着别人,互相谦让不去领,我们赤甲军原想也靠一身正气再硬扛几日的,阿舅却让我去领走一些”

    冯蕴微微蹙眉。

    “你说什么平阳要来的”

    敖七纳闷她的反应,“对啊,阿舅亲自去平阳,从虎贲军的老虎嘴里扒出来的。”

    看冯蕴的表情,敖七蹙眉反问

    “舅母该不会以为,是朝廷发下来的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敖七叹口气。

    他主事赤甲军以来,其实才真正开始了解他的阿舅,为什么从军这么多年,都没攒下什么家底。

    行伍人大多出自寒门庶族,平常军饷食粮也仅够糊口,遇上灾年战乱年,吃不饱肚子也是常事。

    那么多张嘴巴要吃要喝,做一个大家长实在太不容易了。

    敖七心里对裴獗的敬意更甚,对冯蕴的情感就越是复杂,背德一般思念成狂,又因伦理而牢牢约束自己,多看一眼觉得是罪过,又不舍得少看一眼。

    他原地走了两步,正想说几句轻松的话打破沉寂,就见冯蕴嘴里喃喃着“原来如此”,然后匆匆对他行一个辞别礼,掉头往中军大营去了。

    敖七的话憋在喉头。

    看着女郎挺拔而纤细的背影,目光渐渐失神,竟然忘了收回。

    那夜,其实他也去了淳于焰的庄子,跟温行溯只是一前一后。

    他走得急,没有带侍卫,一个人做了梁上君子,后来湿透衣裳,淋了个透心凉,失魂落魄地回到信州,就病了一场,足足躺了三天才渐渐好转。

    叶闯早上还说,他气血差,人瘦了。

    可冯蕴没有看出来他的变化。

    他微微攥着拳头,又松开,然后大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昨日接到家书,这次信州和议,阿父会来,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对他婚事的说道

    之前,他还可以借着战事来婉拒。

    和议后,仗不打了,北雍军班师回朝,他当如何是好

    主将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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