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李桑若。
她脸上就像挨了个响亮的巴掌,还骂不出,吼不了,甚至不知道该找谁出气。
“烧坏了脸是吗”
李桑若银牙紧咬,双眼阴凉凉的泛着狠。
“没了那张脸,他还活着做什么”
方福才听到太后的话,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殿下,当务之际”
“当务之际便是堵住他的狗嘴,不让他狗急跳墙,坏了本宫的名声。”
方福才垂下眸子,拱手“小人明白。”
这头方福才火急火燎,派人急赴信州救急。
不料隔天平阳又来了消息。
“大将军半夜突至平阳,勒令施奎将军打开库房,调走库存物资,运往万宁”
李桑若心头一跳。
想到裴獗还在平阳等她,被宋寿安背叛来的怒火又稍稍减轻了一些,更不舍得因此而苛责他了。
她道“冬衣早晚要发的,调走就调走吧。援军一事已然令将军不满,就当安抚他罢了。也不知父亲是如何想的,非要在这等小事上为难,惹他与我离心”
方福才表情变幻不定,看太后没当回事的样子,略微沉默,突然将眼一闭,低头拱手。
“还有一事,小人要禀报太后。”
李桑若沉下眉眼,冷眼看他。
“吞吞吐吐做什么你皮痒了不成”
方福才很是紧张,很是犹豫,在嘴里辗转了好久,斟酌又斟酌,这才吭吭哧哧地道
“大将军已离开平阳,快马返回信州”
“什么”李桑若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方福才,寒气森森地咬牙,“你再说一遍。”
方福才垂着眼,“小人得闻,大将军收到信州急报,得知冯十二娘失踪,这才,这才匆忙离开的。还有”
还有
李桑若红着眼,冷笑一声。
“说一次说完”
方福才弯下腰,恨不得把脑袋塞到肚子里。
“流风苑走水前,大将军的侍卫长左仲,因怀疑怀疑宋司主私藏冯十二娘,带侍卫营冲入府中搜查。还有,还有”
“还有呵。还有什么”
李桑若被刺激得双眼泛红。
方福才低头,“事发当晚,宋司主在信州河堤街小巷,公然调戏冯十二娘小人怀疑,流风苑走水,或与此事有关”
李桑若红着眼,嘴唇嗫嚅几下,喉头呜哽一声,眼泪顺着脸颊便掉下来。
“他们敢他们居然敢”
李桑若目光没有焦点,咬牙喃喃,“冯十二娘哀家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该死都该死他们统统都该死。”
“殿下啊”方福才长跪在地,“你可要撑住了啊。”
“去死”李桑若抓起茶盏掷在地上,犹不解恨,站起身来,在大殿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徘徊片刻,恨意更甚,见到什么就砸什么。
“让他们去死全部去死。”
她眼睛通红,目光凌乱,脸上的肌肉好似都在愤怒中扭曲抽搐,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如无能狂躁的走兽,变得狰狞无比。
方福才吓得魂不守舍,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不停地磕头。
“殿下息怒”
两个宫女也跪着,磕头不止。
“请太后殿下息怒。”
“息怒息怒这等奇耻大辱,让哀家如何息怒”
消息都已经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