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吊着她,折磨她。
冯蕴推不动人,卷起膝盖,作势就要踢他
大木头总算有了反应,一把抓住她的脚,没有停顿地挽到自己的胳膊上,低头来问
“姬为何来”
早知道踢他就会说话,冯蕴上辈子就踢死他了,哪能等到现在
她压下心底的翻江倒海,尽量平静。
“我方才说了,得闻并州被困”
裴獗又道“我是问,你为何要来”
冯蕴道“并州被困,韩楚胡三将临阵倒戈,将军处境危险”
裴獗“那姬为何要来”
第三次问,他用了更重的语气,冷峻而严肃,声音在胸膛震动,冯蕴头皮发麻。
她迟疑一下,“将军遇险,妾不能来吗”
裴獗双臂突然收紧,低头掠夺般衔住她的唇,孟浪而霸道,放肆纠缠。
冯蕴心头一荡,不可思议地看着胡子拉碴的男人,刚想说话,他便趁机缠入嘴里,那碾磨的力度如同被困的野兽冲出牢笼,疯狂地抢夺她稀薄的空气
冯蕴脑中空白,双手从桌案上抬起,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依附过去,两条腿蔓藤似的缠在他的腰上
这一切是习惯使然,似身体本就有的记忆。
裴獗喘息粗重,有些急不可耐,掐住她窄细的腰身好似要将人揉入怀里,坚硬的铠甲摩擦时带来的不适,让冯蕴蹙眉嘤咛一声,狠狠捻他的手背。
猝不及防的疼痛,激得裴獗闷哼一声,带着情欲的沙哑,但很快便松开了她,调整着呼吸。
“姬不该来。”
“为何”冯蕴问。
“呜”
号角声从城门传来。
两个人都听见了。
对视一眼,裴獗略略弓腰,盯着她的眼睛,又像举沙袋似的将她举起来,放到内室的榻上坐好。
“歇着,等莪回来。”
那双眼睛狠戾异常,好像是生气,又像是欲求不满,冯蕴也看不透他。
到底是因为她来并州,生气了
还是因为她来并州,他有点喜欢
冯蕴双眼疑惑地盯住他,雾淅淅的,看得裴獗有些气紧,小腹下更是绷得难受。
但他没有再说话,看她一眼,便大步离去。
冯蕴怔愣片刻,突然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将军”
裴獗刚刚跨上马,一身凯甲在夜风中带着冰冷的寒意,风灯照着他的脸,却比往常柔和。
他勒紧缰绳站在那里,等着她说话。
踏雪好似很不耐烦主人的犹豫,蹄子在原地走动着,猛地甩一下尾巴,朝冯蕴打个响鼻。
冯蕴心口微紧,“保重。”
她仰着头,嘴角微微上扬,眼角尽显笑容,刚被亲过的嘴唇水嘟嘟的,散发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蛊惑力,笼罩在夜灯的光晕里,有一种引人堕落的柔美。
这一刻裴獗有点明白周幽王为何会烽火戏诸侯,纣王为何因妲己而乱政
“好。”他嘴里发干,声音低沉。
看他要走,冯蕴又往前小跑几步,“将军。”
裴獗扭头看来,“还有事”
“将军弯下腰来。”
冯蕴站在马下看他。
裴獗微怔,心弦蓦地颤动一下。
冯蕴“快呀。”
裴獗眉眼冷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