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邪师视人命如草芥肯定不对,但如奎锋之流的小头目已在追求更高境界的领域。正道玄门的年轻修士仍在小打小闹,很多日常所为在她眼里显得十分幼稚。
唯一让她支撑着斗下去的,是无辜民众倒在血泪泥泞中的惨状。
那一张张死不瞑目甚至充满怨恨的面孔,时刻让她保持清醒的意识。邪师就是邪师,无论他们有千条理由、万种人生目标亦难赎其罪,就该被正道歼灭。
可她毕竟是个普通人,当有人告诉她够了,她做得够多了。
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若强行支撑,她很担心自己会成为对方阵营的一员从心嘛,凡事适可而止,不再强求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现在的她万般轻松自在,无忧无虑。
至于未来如何,得过且过吧。
舀一勺清甜冰凉的果肉,阿拉由衷一笑,贪婪地品尝这份难得的闲逸滋味。
至于曾经的拍档阿潘的近况,她也不在意了。他不过是她人生某个阶段的拍档,单飞的时候她陆续有过不少拍档。有的死了,有的试图改名换姓苟且偷生。
大家性情各异,各有脾气。生离死别多次,阿潘亦是其中一员罢了。
灵田里,稻香浓郁,花果飘香。
阿拉一派的闲逸惬意,白水新和兰秋晨不再追问什么,也加入这份难得的半日清闲。待会儿还要干活的,仆人组如今不必进来,地里的活靠她们三个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阿拉刚才那番话,仍在城堡西阁楼净化法器的桑月听得一清二楚。所谓的高人想必就是针对她的那些隐世家族,南海一战让她清楚自己的实力,心里不慌。
至于异星,应该是屠夫的穿越技能已被邪师高层获知。
那又怎样
只要他足够强大,一切魑魅魍魉又有何惧离开京都玄门是对的,人多复杂,几大世族已经互相猜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留在那里实难安心清修。
灵视那边,看到屠夫不知何时睁眼盯着一棵果树发呆。
“阿云,”桑月用意念传音,没打扰不远处那三人的笑言声,“你日后有什么打算要么就留在我这儿修炼,等我新收的法器被净化,隐世也动不了咱们。”
“不行,”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屠夫既感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家人还在山里,我不放心。”
养父母和小妹,还有鹿青子都在山里。
就算相信他那些取自异界的法器能护她们周全,没亲眼见到终归是担心的。就算见到一家平安,自己哥俩躲在她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修炼同样于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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