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门下弟子吹吹打打,抬着丁春秋上了轿子走远了。
鸠摩智一进来,邓百川四人一直紧张地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虽然装作一副漠不关心场上局势的样子,然而内心深处却对这名武功高强的蕃僧极其忌惮。
鸠摩智微微一笑,主动上前打招呼道“贫僧这厢有礼了。不知慕容公子近来可好”
包不同正想非也非也地来上几句,邓百川急忙抢上前还礼道“大师客气了。我家公子接到聪辩先生的邀请,命我们四人随后,他本人已经先一步赶往聋哑谷了。”
其实邓百川等人根本就没有见到慕容复,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扯虎皮拉大旗。他深知自己几人的武功根本不足以对抗鸠摩智,只有借慕容复在附近这一点才能令对方有所忌惮。
鸠摩智何等聪明,哪里不知道对方什么心思只是微笑道“尘归尘,土归土。贫僧与慕容老先生毕竟是昔年旧友,与慕容家也算是世交,如今慕容公子英雄了得,大有老先生当年的风范,老先生泉下有知也必然老怀大慰。”
鸠摩智这番话说得极其聪明,既点明了自己懒得和几人计较当初结下的梁子这一节,又不着痕迹地强调了自己的身份。邓百川与公冶乾听完,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包不同与风波恶还想撕缠,被邓百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不敢再说话。
邓百川神色恭敬地邀请鸠摩智坐了上位,用上宾之礼对待鸠摩智。
而神山二人见鸠摩智与故人相谈,便在玄难三人的极力邀请下到了少林那边同众人交谈。
邓百川道“大师这番也是为了那珍珑棋局而来”
鸠摩智道“实不相瞒,正是如此。我想那聪辩先生的武功智计江湖少有,居然数十年未能破解此局,想来此局应当大有奥妙。贫僧见猎心喜,不免也起了一番争竞之心,当真是罪过。”
邓百川几人心想当初公子杀了这大和尚的师弟,这大和尚言语之间居然听不出多少怨仇之意。难道这位大师真的是一名有道高僧先前是公子错怪了对方
其实倒不是鸠摩智当真心怀坦荡,只是自从两番与慕容复交手之后,鸠摩智觉得慕容复的武学天赋当真是举世罕见,进步的速度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丝毫不觉夸张。比较权衡之下,鸠摩智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为自己招惹这么一个潜力无限的大敌,他的志向是将密教发扬光大,压服天下释派,其次才是追求武学上的登峰造极。
一旁的神山等人与玄难几人相谈甚欢,言语中对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大为艳羡,玄难等人也称颂神山上人武功超凡脱俗,就是不在神山面前显露武功,令对方好生失望。
聋哑谷内。
苏星河一脸担忧地看向慕容复“师弟,话说,你究竟有几成把握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过于冒险了”
慕容复以手扶额“师兄,这是你第八次问同样的问题了。我都说了好多遍了,万无一失,绝对没问题。”
“可是”
苏星河看向一旁的独轮车上被王语嫣推着的无崖子,大感头疼。
原来慕容复胆大包天,居然说要让无崖子亲眼看着丁春秋这个逆徒如何被降伏,于是特意让冯阿三弄了这辆设计精巧的独轮车将无崖子放在上面,另外还给无崖子弄了一身特制的道袍,配上羽扇纶巾,说要让丁春秋于谈笑间灰飞烟灭。
无崖子苦于身子不能动,只得任外孙女和外孙女婿摆弄,王语嫣看着外公一脸无奈的表情,大感有趣,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