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大厅一片哗然,各种议论声哗啦一下炸开,就像往滚开的油锅内倒入了一瓢冰水。
“天尘子道长应该还不到六十岁吧正是当打之年,什么样的病痛会让他老人家英年早逝”
一个相貌寻常的江湖汉议论道。
立马就有人讥讽道“胡说八道,以天尘子道长的武学修为,莫说寻常风寒疾病,就是身受重伤也可凭着内功自愈。又怎会病死”
“你”
大厅里,几百张嘴,你一言我一语,当真鼎声如沸,一直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渐渐安静下来,都等着听那黑白剑接下来如何分说。
“怎么会这样天尘子道长他”
薛神医自己也是颇有武功的习武之人,且深明医理,自然知道寻常病痛不可能令一名高手过世,而且就算是自己这么多年见过的疑难杂症,也没有哪一种能令一名大高手连就医都没机会就过世的呀。所以思来想去,再结合史安的举动,薛神医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这天尘子之死,怕是颇有蹊跷。只是这种话还是由史安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史安一脸悲痛之色,缓缓说道“家师,是被人害死的”
虽然不少人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这句话由当事人亲口说出来时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不少人纷纷猜测难不成是有人下毒或者偷袭
总之各种想法都有,唯独没有人想过那道人是被人以武功正面斩杀。毕竟在他们心目中,一名像天尘子那样的一流高手基本上不存在在争斗中被人正面杀死的可能。
“怎么回事,史安贤侄。石兄他到底是如何过世的,你且一一说来。如果果然是有人谋害了天尘子道长,我等在座如此多的武林豪杰,定然齐心协力,还道长一个公道”
“对,还道长一个公道”
薛神医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堂前之人一片附和。但这其中,大多倒是想在薛神医面前表现出一副急公好义的样子,留下个好印象,真心想出力为天尘子报仇的,没几个。毕竟在座的除了一部分不知死活的愣头青,大多都是老江湖了。无论武功高低,明哲保身的能力是必备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该惹。如果说天尘子真的是被人正面斩杀,那对手的武功一定深不可测,自己这点功夫够人家打几下的
莫说在座的如此想,就算是薛神医本人也是内心一抽。其实他和天尘子只能算点头之交,要说平素天尘子上门求医问药的话,自然是考虑到对方的武功声望,无有不允。可要说为其对抗一个武功高强的大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何况人走茶凉,谁还认得谁
史安一抱拳,面向众人,感激道“史安在此感谢诸位江湖同道仗义执言。家师若泉下有知,必然也感念各位大德。”
薛神医道“敢问史小友,关于仇家是谁,你可知晓”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小步。这个微小的动作落在了史安的眼里,他惨然一笑,没说什么,摇了摇头道“家师如何被谋害的,我并不知晓。但我已经知道了仇家是谁”
这可就奇了,既然不知道师父是怎么遇害的,却知道仇家,这不是信口雌黄吗
这是此时大多数人的想法,不过碍于面子,没有说出来而已。
史安朝着厅内众人郑重地一行礼“各位,史安千里迢迢从浙东一路赶来,就是为了当面揭发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就是他,杀害了家师。而凶手本人,在座的各位也很熟悉。他在武林中的名声称得上如雷贯耳”
说到这史安冷笑一声“昔年史某对此人的武功人品也是颇为仰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