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坤后退一步“姐,这是给咱娘的,我哪能打开”
“你啊,是不是傻啊,你打开了,咱娘又不知道。“
周蓉说着话伸手抓信封,周秉坤虽不情愿,但是信封还是被拿走了。
她打开信封,在里面摸出了几张钞票,都是一块钱的大票子,一共有十张。
上面还有一张字条,写着“感谢嫂子这阵子的照顾,这些钱是生活费。”
“火车司机叔叔还真是个讲究人。”
周秉坤伸手想要拿回信封,周蓉却将信封紧紧攥在手里面。
“秉坤,姐正好缺两块五毛钱买诗集,你也知道咱娘是肯定不会给我,要不”
看到周蓉盯上了那些钞票,周秉坤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姐,这是叔叔给咱娘的钱,你怎么能拿”
周蓉的那双大眼睛中闪烁出狡黠的光彩“这字条上又没有写明钱数,叔叔也不会告诉咱娘一共有多少钱,我只拿三块,咱娘也不会知道。到时候我分五毛钱给你,你不是一直想买冰棍吗,五毛钱能买好多冰棍了。”
周蓉的办法非常聪明,李素华和周志刚都不可能发现钱被拿了。
但是。
周秉坤总觉这样干是犯错误。
他呆愣了片刻,突然一把抢过信封和钱,扭头跑了。
留给周蓉的只有一句话“姐,这是叔叔给娘的钱,不能给你。”
“周秉坤,你是个傻子”
周蓉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另外一边,此时李爱国已经来到了吉春气象站内。
上级考虑到赵老栓可能还有别的问题没有交代清楚。
倒不是说赵老栓没有完全交待,而是赵老栓本身是老美人,还在兰利工作过,在塞班岛当过教官,他所知道的一切,哪怕是琐碎的生活小事儿,都可能是重要情报。
上级下令让李爱国此次返程的时候,将赵老栓带回京城气象站,他们要慢慢开发这座金矿。
考虑到赵老栓身份特殊,没有办法乘坐火车,上级特意跟当地驻军协调,在军用运输机上留下了三个位置。
拿到调度令,李爱国带着马主任将赵老栓从气象站的羁押室内带了出来。
这是赵老栓这几天第一次见到太阳,他扬起头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给他戴上。”李爱国挥了挥手,三组长拿着黑色的毛线头套走了过来。
“今天是我要吃枪子的日子也好,我犯下了那么多严重错误,也该赎罪了。”
赵老栓见到这种阵仗,苦笑了两声,突然看着李爱国问道“李同志,我曾经问过你,你是如何发现我的。你没有回答我。现在我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满足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
吉春气象站的白主任和三组长都竖起了耳朵。
这个问题也是他们最迷惑不解的问题。
李爱国道“第一,你不会死,这次只不过是转移罢了,第二,我可以把答案告诉你。”
赵老栓在审问中非常配合。
他之所以来到内地,也是被兰利强迫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受害者。
李爱国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指着赵老栓的鞋子说道“你的鞋子上面的鞋带孔是六个。”
赵老栓低头看看自己的圆口黑布鞋,皱起了眉头“六个孔有什么问题吗”
“你再看看其他人的鞋子。”
马主任,白主任和三组长穿的是皮鞋,上面的鞋带孔要么是五个,要么是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