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实在不听话,就那么一个劲地往外涌。
他索性放弃了,只紧咬着下唇,捂住自己哭得发红的脸,任由眼泪沉默地流。
“咚咚”两声响,有谁在敲门
“杭杨,你休息了吗”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是杭修途
他知道自己受了点伤不,不可能,絮姐刚走,就算她告诉了杭修途也不会这么快,那、那
杭杨一下子慌了神,“噌”一下坐起来,背上的冰袋“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实在算不上轻的动静。他手忙脚乱把外衣套上,又拿被子在满是泪水的脸上胡乱蹭了蹭。
“杭杨你怎么了”敲门的声音明显加重了。
这一瞬间,杭杨满脑子只有可别让他再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了。
他条件反射一般冲着门外喊,幸好紧闭的房门过滤了些泣音“我没事你别进来”
门外的声音突然就停住了。
我怎么能对他这个态度
杭杨话刚脱口而出就反应了过来,他“啪啪”拍了拍自己有点发懵的头,也顾不上背疼,小跑着奔向门边,但刚搭上把手,杭杨突然犹豫了。
“哥,”杭杨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平日里清亮的嗓音今天又轻又糯,“对不起,有什么事我们能隔着门说吗”
因为、因为一看到你的脸,我怕我会不管不顾一头扎进你怀里哭出来。
数秒的停顿后,一声低低的“好”从门外传进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杭杨一直有点惶然的心突然就踏实了几分。
杭修途的声音继续,隔着门,磁性少了几分,但更显低沉“明天我们拍对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