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听出她的玩笑话,在感动之余,也忍不住被她逗笑,嘴角轻扬,眸子也变得温润柔和起来。
“谢谢。”
江淮眨了眨眼睛嘿嘿直笑,“你笑了是吧你笑得真好看,以后要多笑才对,哎呀你不笑的时候也好看,我们不愧是兄弟,都是俊俏人。”
江谨言不禁莞尔,耳根有些发红,眼中带着笑意和无奈看着她,“你还有其他兄弟吗”
江淮眼珠子转了转,果断道“有啊,还是亲的呢。”
江谨言一顿。
“但是是庶弟,只比我小十几天,兄长就只有你一个。”
“我爹一脉单传,所以我也没有堂哥什么的,在保宁城呢,其他家的公子哥无论比我大还是小,都要叫我一声淮哥,所以啊”
她故意拉长语调,“所以我还没叫过谁哥哥呢。”
“正因为如此,我叫得不熟练,以后要多加练习,多叫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哈哈哈,咳咳咳”
在她发出一串如母鸡啼叫的声音后,成功把自己呛到了,只能一边掐着脖子一边扑到桌前找水喝。
江谨言见她呛得脸蛋红红的,有些关切道“可呛得严重”
江淮摆摆手,“没事。”
她干了一杯茶水后把杯子一放,这才道“不过我可喜欢你刚才在门外叫我淮弟了,显得我非常特别,等回了江家啊,你叫我那庶弟,可不能带他的名讳,只能叫他三弟。”
江谨言露出一个轻浅的笑来,“好。”
接下来的几日里,江谨言就过着吃饭睡觉喝药养伤的日子。
而江淮闲得发慌,带着江小舟把遂州城到处逛了个遍,遇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买了好几份,一份给江谨言,剩下的带回去给江母和江老爷,就连家里的姨娘和庶弟庶妹们都有份。
但遂州实在太小了,逛了几天就没什么意思了,她只能淘了一些野史和话本子来看。
她也给江谨言买了很多书方便他在床上打发时间。
对于千字文之类的启蒙读物,江谨言早就烂熟于心,而四书五经他也在书铺当伙计的两年里倒背如流。
江淮细细一回想原著,如今江谨言的水平应当在基础知识基本打牢了,但由于缺乏夫子指点,写文章还停留在很浅显的层次,应付书院入学考试足够,但用于乡试甚至是县试都还差一定距离。
是以她挑了一些适合秀才看的书,在离开书铺前,又在伙计的热情推销下顺走一本算术书。
江家下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马车后,马车缓缓行过遂州城正大街,路过赵家书铺时,他们发现不少学子正围在书铺门口争抢着什么。
下人下车去一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赵家书铺的书在搞大甩卖,因为这铺子马上就要出售出去了。
为何出售,因为赵家急缺钱。
为何缺钱,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自从江淮帮助江谨言洗清冤屈,而赵家三口挨了板子被关进大牢后,赵家老两口就到处凑钱“买罪”。
何谓“买罪”即本朝规定,除了死罪和诛九族及抄家流放的重罪,其他的罪责都可以用钱来抵,当然这可不便宜,五百两银子减一年的牢狱之灾,足以让一个小官之家破产。
赵家每个人都被判了三年,要全部赎出来就需要四千五百两银子,而赵家只不过是遂州城里的一普通富商,把铺子宅子都卖了才凑得齐。
江小舟幸灾乐祸着“哈,真是活该,把人救出来又如何,到时候钱没了房子没了铺子没了,科举资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