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滑又柔又痒发丝在王冲之的手腕上来回几下,王冲之就像是虫子爬了满身,非得要动一动才行。
等他听得宋婉的窃笑声,给了她一个眼色,色厉内荏地说“若你不是我的未婚妻,你看我理不理你。”
“若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你看我”
说着同样的句式,却在最关键的地方停顿片刻,在王冲之看过来的时候,宋婉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在他呆若木鸡的时候大笑,续上那句话,“喜不喜欢你”
宋婉笑得前仰后合,王冲之怕她摔倒,又不敢不扶,可扶了又是自己局促,他的教养极好,也知道不能对女子太过亲近,哪怕这是自己的未婚妻,可尚未成亲,就要留有分寸,更何况还是在外面,他的手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放,放在哪里才不算过分,攥成拳头,尽可能用胳膊去撑,又束手束脚,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敏感部位。
他这般模样,宋婉倒是笑得愈发开心,可算是笑够了之后,才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珠,重新说起之前的话题“你要怎么送,这会儿不怕说闲话的了”
“我不怕,你姐姐难道不怕”
王冲之真的不知道宋家是如何教养宋婉的,总感觉她某些方面跟那些官家小姐格格不入,但那骨子里自由的感觉,是他所喜欢的,也是他想要的。
对着宋婉,王冲之犹豫了一下,没有隐瞒心中所想,直接说了他的办法,很简单,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就借着王允之的名声好了。
“以我兄长的名义送去消息,看她如何回复就行了。”
这、这还真是简单粗暴,这样好吗
宋婉有些不太理解这兄弟俩的相处方式,她有的时候觉得王冲之很讨厌王允之,毕竟不是人人都想要当“三绝公子的弟弟”,仿佛自己没有名姓,不配记忆一样。
但有的时候,他又仿佛有那么点儿骄傲,比如说此刻,他的感觉就像是在说“反正谁都不会觉得三绝公子会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可以大方且突兀地传递消息而不被怀疑有染”。
“只是,你该想想,这话要怎么问,即便是我兄长想要送消息进去,也不敢保证这个消息只会被你姐姐看到。”
王冲之这话就不太符合他少年人的“清澈愚蠢”了,让宋婉吃了一惊,重新坐正,饶有兴趣地让他想一个主意。
一刻钟后,宋婉整理出了一个匣子,里面放了一幅画,画上是金鸡和铜镜,另有一日,斜在上方,配一句“日短需问时,日长则问计”。
“金鸡报喜,铜镜无缺,日光所照,正是佳期。”
王冲之知道宋婉要问什么,也就能够看出这些意思来,侧目的时候略有几分怀疑“你姐姐可能看懂你要问什么”
“她若是知道变故,肯定就懂了,若是不懂,应该也会觉得不寻常,尽快回来问我,没看我都特意写了时和计日长日短,都在说时间仓促,她应该能看懂。”
宋婉还是自信宋如的才学不错,跟她也有着点儿默契的。
王冲之点点头,听着也还行吧。
送信这种事自然不用他亲自去,把一侧默默当柱子和捡珊瑚珠工具人的荣庆叫过来,“都听到了,送去大长公主府,给宋府三姑娘的。”
“是。”
荣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接了匣子,点头应下,转身就走。
竟然这么简单宋婉看着,突然就来了气,桌下小脚一伸,踢了王冲之一下,踢完之后回过味儿来,她怎么也开始动手动脚了,都是被人带坏的。
王冲之被踢了一脚,也不介意,诧异看宋婉一下,又去扒拉她腕上戴着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