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不怀好意的吹了声口哨。
乔翎并不在意大堂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眼光,协同梁氏夫人一处到了柜台伙计那儿“要一间客房。”
伙计视线飞速在她们身上扫了一圈儿,歉然笑道“娘子容禀,我们家倒是还有地方,只是这价钱嘛”
他搓了搓手指。
梁氏夫人用手帕掩住鼻子,稍有些嫌弃的打量着周遭“有钱还怕没地方住我出双倍的价钱”
说着,将一锭银拍在柜台上。
四下里投来的目光由是愈发密集起来。
那伙计眼睛微微一亮,麻利的去摸那锭银,同时口中清脆叫道“地字号房一间”
他摸了个空。
因为那锭银子先一步叫乔翎摸走了。
伙计脸上笑意顿住,转目去看乔翎,倒还是好声好气的“这位娘子,您这可不像是来住店的呀”
乔翎从袖子里取出那张杭佐的帝国最高级别通缉令拍在柜台上,板着脸,硬邦邦的问“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看我朋友的面子,能便宜点不能”
伙计垂下眼睑来瞄了一眼,后背冷汗涔涔,马上换了一副热情洋溢的脸孔出来“天字号房一间,贵客两位”
压根没说钱的事儿。
旋即便有伙计近前来,弓着腰,领着她们上楼去寻客房。
虽说是天字号客房,可落到梁氏夫人眼里,也是毫无异议的陋室。
进门去瞧了一眼,她眉毛就蹙起来了,很娇气地同乔翎抱怨“看起来好脏,干不干净呀”
乔翎说“先将就着住吧。”
又丢了块碎银子给伙计“沏壶茶,再送点吃的过来。”
伙计满脸堆笑的应了,冲两人行个礼,背对房门退了出去,这才将门合上。
他前边一走,后边梁氏夫人提着的那口气就松了下去,怕叫人听见,只悄悄问乔翎“怎么样,会有人上钩吗”
乔翎忍俊不禁道“要是我一个人在嘛,未必会有人信,但再加上婆婆你一定会有人忍不住想来宰一刀的”
江湖人有侠义肝胆之辈,也有鸡鸣狗盗之徒。
乔翎一看就不好惹。
她脸没那么白,身量结识,手上薄薄的包着一层茧子,很懂江湖黑话。
但梁氏夫人不一样。
看那挥金如土的气魄,看那娇生惯养的习性,谁不知道这是头肥羊
总会有人饿急了眼,想来啃一口的。
乔翎不是神都这方水土之下孕育出来的人,也不识得本地的三教九流,只是她不认识,总有别人认识嘛
伙计很快送了茶和几样简单的饭食过来,梁氏夫人敬谢不敏,并不肯用,只坐在旁边削铅笔,乔翎低头嗅了嗅,倒是吃了一些。
如是一路到了晚间,二人吹灯歇下。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张玉映不觉轻松,一颗心反倒提的更高了。
因为这说明,她马上就要直面新的敌人,亦或者更直接的面对他们对于自己的处理了。
车帘掀开,出现在她面前的仍旧是先前那个杀掉车夫,继而钻进车厢的苍白女人。
她手持一把锋利短刀,面无表情地将张玉映脚腕上的绳索割开,继而毫不留情的将她从车上推了下去。
张玉映两腿被束缚了一路,血脉不通,早已经酸软发麻,哪里还站得住
如是被推一把,结结实实落在地上,手掌蹭在地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