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着布衣的明俊郎君,也就是公孙宴,却不理她,只是问白应“大夫大夫你说话啊,你今天还开不开门我这急着看病呢”
白应神色漠然的站在医馆门口,看着满地狼藉,好像被砸的不是他的店一样,倒是在看向公孙宴的时候,神色有了一点波动。
他微微皱眉“你要看什么病”
公孙宴见他理人,更添了几分精神,上前几步,愁眉苦脸道“我屁股中间有一条很大的缝,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大夫”
白应“”
白应很后悔为什么要理他。
别说是他,就连马车里的姜迈,都不由得为之默然。
这种疯癫程度,感觉较之自家的弘文馆大众偶像也不差什么了。
再一转目,就见乔翎与金子一起占据了马车上的大半个窗口,对着窗外看得专心致志。
姜迈在后边,只能见到一头乌黑的头发,并一个毛茸茸的黄色脑袋。
他心里觉得这一幕可爱极了,这时候却听那一人一狗同时出声了。
乔翎喊“喂”
金子叫“汪”
公孙宴与白应同时看了过去。
公孙宴喜道“找我的”
白应语气略微柔和一点“找我的。”
公孙宴道“那可是我重音表妹”
白应略一怔,这才将视线从金子身上往旁边一挪。
马车里姜迈也怔住了。
他问“你认识那边的人”
乔翎回头,很认真的点头说“那是我表哥啊”
姜迈默了一默,继而问“哪个是”
乔翎“”
乔翎因他的沉默而沉默了一下,几瞬之后才说“哎,其实我表哥虽然有点癫,但是人还不错的”
坐在医馆门口的那中年妇人显然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意外,倒是真的愣住了,回神之后,觑着那辆悬挂有越国公府标志的马车,不由得皱起眉来。
她站起身,问公孙宴“敢问尊驾是越国公夫人的”
公孙宴趾高气扬“那可是我表妹重音”
中年妇人便知道他是越国公夫人的某个穷亲戚,心下嫌恶,脸色倒是表现的好看了一点关于越国公夫人的身世,近来神都议论的正热闹。
旁边同来的侍女则低声道“周妈妈,越国公夫人可是众所周知的癫人,不敢同她当众闹起来的。”
周妈妈明白这个道理,周身的威势便自然而然的弱了下去“看在越国公夫人的情面上,饶这庸医一回,也便是了”
又向白应道“三日之内,赶紧带着家小离开神都,否则你好自为之”
白应并不做声,神色淡漠如初。
乔翎却已经出了声“我又不认识他,凭什么要与他情面”
她留姜迈在马车上,自己下去,毫不客气道“庸医害命,当然就得偿命,怎么能因为我与他一点无中生有的情面,叫这厮给逃了”
又连声问“苦主家里可报过官了没有京兆尹的仵作去验尸了吗怎么还不找人把这庸医给控制起来,倘若他畏罪潜逃,那还得了”
周妈妈从头听完,脸色不由得难堪起来,却不言语。
乔翎觑着她的神色,反而语气亲热“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不要怕,众所周知,我正是天下第一号爱管闲事的人,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马上就使人往京兆尹去报官。
周妈妈见事不好,只得低头,近前去道“夫人容禀,其实并没有人丧命”
乔翎遂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