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傀儡师口中念道“那哮天犬更想不到洞宾展开画图,是为了救它的性命,只想这一派的人,全是它的仇敌,哪里会无端的跑出这样一个救星来呢”
那汉子听了一听,倒不觉有什么,视线落到那傀儡师脸上,忽的一怔。
言语之际,他露出来的牙齿和舌头,是黑色的。
夕阳西下,乔翎又见到了先前几晚遇见的、那个身着布衣,两鬓微白的中年人。
这一回,他正蹲在街上,同一个脚边放着几只山鸡的猎户闲谈。
很快,也又一次途径了那片画舫。
那女孩儿竟也在此,只是脸上的神色较之先前,却要舒展多了。
她脱掉了鞋子,赤着的脚浸在河水里,脸上带一丝纯粹孩子的笑,正剥菱角。
乔翎目不斜视的从河边路过。
那女孩儿若有所觉,扭头去看,却只见到若干匆匆途径的男女。
画舫里有人唤她“令慈,怎么了”
董令慈收回视线,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没什么,师傅。”
将湿淋淋的脚从河水中带离,她提着鞋子,走进了船舱。
乔翎东走西绕,最后终于到一座茶楼前停了下来。
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帕子,挨着仔细的擦了擦金子的脚,这才带着它走了进去。
茶楼的前室正一片喧腾,热闹非凡,楼后的院落里却正僻静。
那体态臃肿的老板踩得木质地板嘎吱作响,替她将房门拉开,末了,又要体贴的关上。
乔翎就在这时候说“我过来的时候,见东边铺面的牌子收起来了,是换了店家吗”
老板说“开布庄的老罗走了,铺面赁给了一个年轻人。”
想了想,又忖度着道“好像是个大夫还没开张,只见到有人往店里搬东西,我瞧了一眼。”
乔翎“噢”了一声“原来如此。”
室内早已经有了几人等候,两男一女。
乔翎牵着金子进去,环视一周,就开始火力全开。
“公孙宴你真是废物答应的时候把胸脯拍得山响,结果事情压根就没办成”
又骂另一个穿白衣的“向怀堂你也是废物答应的时候说是杀鸡牛刀,结果杀了这么久,事情都没了结,到最后还要我亲自出手”
然后又两眼发光的近前“师姐你今天可真漂亮,来贴贴”
公孙宴叹了口气,形容瑟缩“听说鲁王近来新招揽了一个门客,唤作凌霄道人,此事或许与他有些干系吧。”
穿白衣的向怀堂也没有分辩,反倒皱眉诘责“神都死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倒叫我去管这些闲事”
“知道了怎么能不管呢”
乔翎气势汹汹的叫了起来“再说你也没管好啊”
向怀堂道“你这么正义凛然,怎么不自己管”
乔翎气势更胜先前“我要嫁人啊你来替我嫁吗”
向怀堂立时沉默下去。
公孙宴左右看看,见那二人不再言语,便掏了掏耳朵,若无其事的道“那些杀手的情状有些不对,就跟杀不尽似的,且他们好像根本没有隐藏踪迹的意思。”
说着,他手一抖,展开了一幅地图,上绘神都各处,用红点标注了出现案件的地点“虽然还没有真正完成,但我设想,幕后之人应该是意图通过这些案件来向特定的人传达某些讯息的,你们来看,把所有的点连起来之后,这幅画像什么”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