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坐起身来,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压低声音对六松说道“六松先生,多亏您配合得好。”
六松凑近洪刚,神色谨慎,小声回应道“洪刚兄弟,你这装病可得小心,别露了马脚。”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地朝帐门方向瞟上几眼。
洪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放心吧,先生,只要咱们计划周全,定能瞒天过海。”
六松微微点头,眉头却依旧紧锁。
“话虽如此,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那拓跋天龙可不是好糊弄的。”
洪刚一脸自信。
“先生莫忧,咱们按计划行事,不会出岔子的。”
过了一会儿,六松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拓跋天龙一直在帐外焦急地踱步,看到六松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眼神紧紧盯着六松,问道“六松先生,洪刚他到底怎么回事”
六松捋了捋胡须,神色平静地说道“公子莫急,我已为他诊断过,开了药,只要按时服用,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起来。”
拓跋天龙眉头微微舒展,但眼中仍有疑虑,追问道“真的吗先生,您可一定要治好他啊。”
六松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首领放心,老夫定会尽力。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需要些时日。”
拓跋天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戏煜和拓跋玉一同回到房间。
拓跋玉眉头紧蹙,一脸忧虑地看向戏煜,急切地问道“夫君,你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那族长和百姓肯定不会这么坐以待毙的。”
戏煜神色凝重,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说道“先别急,到时候再说。”
拓跋玉着急地跺了跺脚,提高了音量“还能不急这事儿可拖不得”
戏煜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沉声道“玉儿,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解决,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时辰以后,聂老汉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本村和外村的众多村民在族长的带领下,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决和倔强。
聂老汉慌里慌张地跑进屋里,声音颤抖地说道“丞相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都跪在院子里呢”
戏煜眉头一皱,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戏煜出来,族长抬起头,一脸悲苦地说道“丞相大人,求您收回成命吧,否则我们长跪不起,还要绝食”
戏煜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你们难道非要和本相对抗吗”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喷射出怒火。
跪着的村民们纷纷低下头,却没有一个人起身,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族长咬了咬牙,抬起头直视着戏煜,眼中满是坚定,说道“丞相大人,并非我等有意与您对抗,实在是这决定关乎着我们众多百姓的生计,我们不得不如此啊”
戏煜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神色愈发冷峻。
“本相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百姓,你们竟如此不知好歹”
这时,人群中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丞相大人,我们知道您或许有您的考量,可这法子我们实在难以接受,还望您能体谅我们的苦衷。”
他说着,老泪纵横,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戏煜的神色微微一动,目光扫过众人,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那你们且说说,为何如此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