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就是想逼我出去,出去指挥决战,可是倘若我们真的冲出去和他们对战,赢得可能近乎没有。”
“此战一旦输了,我等先前所拥有的优势,便会彻底消散”
夏侯淳面色难看,阴沉至极。
自己之前已经亲自参加过两场战斗了,只可惜一次没赢不说,还被敌人打的抱头鼠窜,东躲西藏。
可若是不推进决战
眼下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身着重甲的士卒们战斗力怕是会大幅下降,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战斗,百里奔袭于众人而言,那更是痴人说梦。
“战便是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时间越长,我等就越会受控于戏煜,他显然是早早研究过我等的战法,如若不然,也不至于步步为营到这般地步。”
夏侯杰高声道“将军,趁着大军军心尚稳,士气尚存,此时不战,再拖下去必定后患无穷,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
“咱们不趁着敌人将南北战线汇合前主动出击,待他杀穿了前线,只怕我等就算想战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啊。”
“哎”
夏侯淳重重叹了口气,一拳砸在了案牍上。
瞬间裂开的纹路,连带着自其上的地图,刻刀,毛笔,书简等尽数散落在地。
他现下是真的没法子了。
这偌大的河间多为平原,按理说来应当最适合骑兵战斗,毕竟要想跑完全境,骑上战马只需不到半月的时间。
时间如今已然过了一小半,走了整整六天的戏煜说不定早就积攒够了叫人意想不到的底蕴和势力。
倘若再给他时间继续下去,光是那不可阻挡的军势,就不是他们等人所能抗衡的。
届时,只怕唯有将河间拱手相让这唯一条出路的了。
在平原上连骑兵都打不过,你靠重甲,打攻坚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戏煜手里可不乏攻城利器。
当年,饶是主公在世时,同戏煜比起军械制造,都自叹不如,自己就更不值一提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集中全部兵力,同他们来场殊死搏斗”
“那戏煜都不怕死的冲到了咱们的地盘上,咱们又何必畏手畏脚此战定要将其一举击杀”
“只要能杀了戏煜,青徐大军定会大乱,没了戏煜这个主君,想必这战事距离结束也就不远了,毕竟,除了戏煜,他们之中再无一人能挑起主帅之才”
又沉思了好一阵,夏侯淳才缓缓舒展眉头,果断做下达了命令。
夏侯杰闻言嘴角微微一扬,当即高声道“末将领命”
等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是等到总攻的命令了。
如今正值戏煜及其大军疲于奔波在各个战场之际,乃是他们最好的下手时机
倘若再拖沓下去,只怕唯有全军出击,殊死拼搏方才能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了。
河间郡南,景河不远处。
一支浑身煞气的残兵垂头丧气的散落在小河边。
战马也成群的在河边喝水。
在这支骑兵中,最为特殊的当属坐在河边面色暗沉阴挚的一位将军。
放空自己的他良久才堪堪回神,随即深深叹了口气。
此乃消失了数日的曹真,曹子丹
身为曹氏宗亲最为年轻,最有天赋的将才,却在率领骑兵将敌人团团包围的情况下,被人耍的如同一个傻子。
要不是自己马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