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们又不得不打消这想法。
之前,有一人名王煜,曾是徐州小沛附近士族,因不满戏煜的“废儒”之策,于是搬离徐州,但他刚赶到襄阳,便又很快搬回徐州。
有人不解,问他为何如此,此人回曰“襄阳名士尚且奔徐州而来,我为何离徐州而去”
他原本打算前往徐州摆放名士,谁曾想,他所熟知的名士,竟然全都来到徐州,为的就是考察戏煜所行行政令所产生的实际效果。
这让他深感意外,也就只好赶回徐州。
人群中有儒生言道,“诸位且看,此乃我昨日打听到的学堂内的工学之术,尽乃稀奇古怪之学术。”
“这是什么牛登力学定律”
“这定律有何用还什么恒定不变之规律还有这些奇怪图纸,岂不是胡闹之术”
“如此这般旁门左道之术,学来有何用误人子弟,害人不浅啊,走,我等须得前去学堂一趟”
“走”
此时,诸多儒生举在门口,情绪甚是激愤。
陈家父子相互对视一眼,陈登如今已是学堂教员,每天回家均被一帮士族儒生堵在家门口。
这些士子似乎把陈家视为自己家里,无论陈家如何轰赶,这些人就是不走,甚是厚脸皮,无耻。
而且,这些人每天聊的都是之乎者也一类之事,一個个更是恨世道不公,苍天无眼,他们更是坚信,倘若世人全都背离儒学之道,国将不国。
每天见到这帮只会怨天尤人的儒生士子,此刻陈登只想高声骂上一句,“既然尔等如此反对徐州办学之事,你们倒是去把戏大人杀了便是”
办学之事,与苍天何干骂苍天又有何用
在这,就算尔等要叫骂苍天,回你自家随你怎么骂,在我家叫骂天地,这算何事
陈登被这些人整天叫骂胡闹,闹的甚是疲惫,让他更感难受的是,如今他与父亲也开始难以交流。
“父亲,我先去学堂了。”陈登对父亲陈珪说道。
“好,你去吧。”陈珪沉声回道。
陈登随即点头朝学堂走去。
他手中带着些许书卷,乃是今日需要讲解的课题。
如今学堂里的学子多是战事遗孤,这些孩子大多淳朴,陈登教他们学习儒学,识文断字,他们虽文采不佳,但却早已懂得尊师重道。
陈登只要出现在学堂,这帮遗孤学子便会围在陈登身前,他们对陈登执礼而拜,问询学习之法以及不懂之处,这些均让陈登甚是动容。
陈登想起当初身为典农官,提议及负责实行的典农之策救活了诸多家庭。
如今这办学之策,陈登有种预感,这何尝不是一场大变革,定将不久的将来引起巨大成效
这日,学堂前,月旦评核放榜之日,放榜之后,月旦评核便结束,孩子们可以离开学堂。
所有学类,从理论到实际,唯有儒学需要多个教员商议评定,其余学类则以实际作品进行评定。
或理论设定,或以学会之理论制造出相应军械。
如此重大之事,更是戏大人办学首次评核,注定今日异常热闹。
内城百姓很快便将学堂门口围了起来。
在这人群之中,也有诸多身份显赫之人。
他们的孩子,也在学堂之中学习。
戏大人此次开办的学堂,不但录取战事遗孤,同样录取符合年纪且有天赋之孩童,录取条件不拘一格,唯才是用,所以地位显赫之人的孩童,也才有了机会进入戏煜所办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