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太尉还真是好谋略啊”
夏侯渊嘴角冷笑,顿了顿又跟着继续道“此番我已夜袭失利,难不成太尉以为某之夜袭与尔之夜袭,会有所区别”
“还是太尉觉得,对方大将,不会再有防备”
夏侯渊语气讥讽,这功夫话音开口之后,整个人身形都跟着忍不住站了起来。
“以吾看来,太尉从未领兵,不知战场形势倒也正常”
“此番夜袭之事,还是就此作罢”
“太尉不妨回去多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多想几日,省的像今日这般,说出来图惹人贻笑大方”
夏侯渊此话开口之后,整个大帐之内,众人的神情多少有些变幻。
徐州一派的士族,并不了解曹氏宗族和戏煜之间有什么矛盾,这功夫倒也能看出来两人之间多少有些不合。
此番情况对于他们来说,终究不适合插嘴。
至于兖州的官员,则是更有些不敢开口了。
一边是曹操仰仗的曹氏宗族的人,另一边则是大汉的当朝太尉。
怎么开口,都要得罪其中一方。
程昱忍不住扶额,脑袋有些发疼。
说到底,眼下能有这般情况,多少还是因为戏煜开口说夜袭之事。
明明昨夜夏侯渊夜袭已然失利。
此番再提夜袭,多少是有些不智的。
程昱想不通,似戏奉义这般多智之人,按理来说,该是不会提出这般建议的。
但,眼下对方确确实实说出了这般话,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难道说,戏奉义是故意的。
对方不想出手,所以才故意说出夜袭来刺激夏侯渊,使得夏侯渊说出这般话。
程昱脑海中疯狂猜测的功夫。
这功夫,戏煜抬头淡淡的朝着夏侯渊看了一眼。
“若吾执意要夜袭呢”
戏煜开口,语气不咸不淡。
明明是很有压迫的话,却说得犹如春风拂面一般。
只是,这话听到夏侯渊的耳朵里,多少有些刺耳。
对方下意识握拳,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戏煜,很明显在夏侯渊的眼里,戏奉义此番说出这般话,明显就是故意挑衅自己。
他安能就此忍让下去。
“夜袭”
“吾不同意”
夏侯渊冷笑“眼下徐州战事,由我兄弟二人在外统筹,如今吾兄伤病,吾自然当仁不让”
“夜袭与否,吾自可一言而决断”
夏侯渊开口,眼神直视戏煜,这般说的意思便是,纵使你是太尉又如何,老子现在是徐州主事的。
老子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即便你是戏奉义,你也得听老子的。
夏侯渊这话说完之后,戏煜嘴角便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他缓缓起身,伸手朝着下身衣衫拍了拍。
“孟德此番托我主掌许昌诸事,又托我相助徐州,吾倒也想尽一二之力”
“只是,现如今既然将军如此说,那吾倒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这话轻飘飘的,语气之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总之,戏煜所言,老子是曹操拜托过来相助徐州的,还有曹操接剑嘱托。
若不是因此,老子根本不会来这徐州。
既然尔等不听我的,老子也懒得陪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