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兖州各地的田地之间的沟渠已经建造了不少,如奉义你之前所说的调水灌溉,倒是颇有些成效”
将大河的水,调至水流缺少的地方,这可不是什么小工程
后世最为著名的南水北调,便是水利方面极为耀眼的存在。
眼下他也不过是借鉴了一些。
而在这个时代,仅仅只是沟渠连带着一些水车调水,利用的效率终究还是有些低的。
要熬过这个夏季,太难了
“这个夏天,我怕不是熬不过去了”
徐州郯城。
陶谦病榻之前,曹豹连带着现任徐州别驾糜竺,等等一干人尽皆候在陶谦身前。
此时的陶谦气息稍显萎靡,眼光中的神色已经越发的微薄了起来。
“使君”
曹豹张了张嘴,喉腔里想要说的话,却已然说不出丝毫。
这功夫,陶谦身前所在的人,尽皆是他所能信任的人。
而糜竺能在此,则是陶谦特意将对方招到身前的。
只是不到十天的时间,陶谦的状态已经越发垂危,明眼人皆是能看到,陶谦撑不了多久了。
而这十天之内,整个徐州的态势,也像是风雨欲来一般。
吕布入主彭城,期间没少和徐州的一些士族交流。
只是几天的功夫,吕布就像是忘了自己之前在兖州狼狈的形态。
短短几天,吕布便恢复了之前的猖狂之状。
有人提醒吕布,如今的陶谦已经不行了。
偌大的徐州,就像是一块极为诱人的肥肉一般,吕布也跟着动心了。
倒是刘备,在这段时间内依旧无比的安稳,只是现阶段,他再一次和曹操恢复了彼此之间的通信。
曹刘两人时不时书信问候,颇有点相互知己的意味。
但,彼此之间都清楚,一旦陶谦身死,有些事情很快便会跟着发生变化。
“子仲”
“此物交托与你了”
弥留之际,陶谦让人将一封遗命交托与糜竺,随后便转头朝着曹豹看了看。
“阿豹,日后跟着玄德君,当恪守本分”
陶谦自始自终,还是选择将徐州交托与刘备。
至夜半,陶谦,殁了
随着州牧府内一阵哀嚎声开始响起,徐州牧陶谦已然成了过去。
第二日天光刚亮。
陶谦病逝的消息便开始在整个徐州之内传递了起来。
这一日,一直干旱了许久的徐州,巧合的下起了大雨。
整个徐州百姓,或许是因为这场雨,对于陶谦的身死颇为悲伤。
巳时刚过。
糜竺连通曹豹孙乾等人,带着陶谦的遗命直奔下邳。
同一时间,陈府之内,陈家的书信也跟着朝着曹营之内传递而去。
“恭祖,去了”
陈府之内,陈珪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这一天不会迟。
但陶谦真正身死的时候,陈珪还是颇有些感触的。
他在徐州一直于陶谦攻势,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矛盾。
他们彼此之间,不过是所站着的立场不同罢了
陈珪更为看重的不过只是家族的荣辱兴衰。
“父亲,陶使君遗命让刘备担任徐州牧,我们”
陈登朝着其父看了一眼。
听到这话,陈珪下意识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