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霍去病亲自开弓放箭。
原因是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和刘清一样,分化元神,在利用飞鸟,试图追逐他的踪迹。
这种感觉在他来到北关后便若有若无。
霍去病怀疑那个暗中的执笔者,正展开手段,寻找自己的位置。
他们这支队伍最前方,就是手握一杆丈二长枪的霍去病。
而他身后的整支队伍气机相连,有一层薄雾缭绕在周边。
霍去病已催动了神妙行军策,并推动识海兵符,释放养志法灵龟的力量,敛息而行。
所以他的队伍,能如同隐身般在草原深入。
他的意识里,灵龟抬头吐纳天地灵气,周身浮现出本经阴符七术修行之法的古字,闪烁不定。
他们这支队伍,驰骋数个昼夜,间或休息进食,已来到了草原深处。
霍去病的感知在茫茫草原上全力放开,洞察一切变化。
按方位推算,他们应该已接近了乔巴山一带,戳进了匈奴大后方。
“霍剽姚,我们该往哪走”
赵破奴早年曾被捉到匈奴做劳力,对草原的地理环境远比他人熟悉。但此刻也有些晕头转向,目之所见,辽阔无垠,几乎没有参照物。
六月初的草原,绿草如海,对不熟悉草原的人来说,简直是天然迷宫。
“前方数里,就是第一个目标”霍去病沉声道。
匈奴籍若侯,是大单于伊稚斜祖父辈的匈奴勋贵,相当于大汉的封侯。
前线出征,他负责坐镇大后方,部族精锐大半被征调去前线,但族中仍有相当强的防卫力量。
匈奴和更东方的草原牧族也时有摩擦,还要防卫狼群等野兽。
所以不论什么时候,匈奴人扎营的地方,都保持着足够的警戒和战斗力。
籍若侯单名一个产字,如今虽老,当年却是统兵马踏汉地的大将,立过赫赫功勋,深得伊稚斜尊重。
他所在部落,占据着草原上最丰茂的土地之一,位于乔巴山以西。
部落里现在还有他当年劫掠的汉人为奴,乃至让汉人为他们繁衍的子嗣。
近日草原上狂风呼啸,匈奴人的后方却是无风无雨,阳光灼照。
籍若侯产正在帐幕外眺望南方。
其瘦长脸,皮肤粗粝,对身畔的一个留守子侄道
“这次大单于征调各部去劫掠汉人,又有大萨满助力,等败了汉人,抢回来新的人口,我们部落也可分上一些,继续壮大。”
“可惜我因为去年受的伤,没能亲自去战场和汉人交手。”
身后的匈奴壮汉,腿有些跛,头发潦草的扎成了一個发辫,脸上有征战时留下的伤疤,十分狰狞
“我的伤若是在马上,并不影响作战。没能亲去劫掠汉地,好东西都要被别的部落分走了。”
籍若侯道“汉人的地方总归有劫掠的机会你着什么急”
“等我长大了,也要随我匈奴大军去截杀汉人,抢他们的女子回来”
籍若侯另一侧,一个十岁上下的匈奴小孩撇了撇嘴,满脸桀骜,对侵略汉人似乎有一种向往。
这是匈奴一代代传承,几乎刻在骨子里的想法。
南下劫掠,可以壮大他们的部族
这小孩的母亲就是劫掠的汉人女子,如今却被他当成了女仆。
这在匈奴很常见,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几人正在交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