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那你今后面圣能偶尔带上我吗”
“”常岁安愣了一下,见她还在等自己回答,赶忙做出保证“自然是能的”
姚夏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颇有双喜临门之感。
多日的忐忑酸涩之感在这一刻悉数散去,她往前走着,悄悄闭了闭眼睛,偷偷地在心中念着多谢老天这样厚待,她会做一个很好的人,会要做多多的功德,请务必相信她一定会是这世上最懂得惜福的人
“欸,你说”心情大好之下,姚夏的表情重新变得生动,人也慢慢恢复了“本性”,她小声问常岁安“你说陛下和护圣亲王来日生出来的孩子,究竟得有多好看”
一想到会有那么漂亮的孩子出世苍天可鉴,若非才发誓要做一个惜福的人,她简直都想赶去投胎了。
当然,也只是想一想,毕竟她的功德还很浅,这样大的运道,怎么也轮不到她的。
常岁安对“好看”二字没有那样看重,他的关注点在于“必然还很聪明,定会是奇才中的奇才。”
说着不免期待“到时我可以教着习武”
“哪里用得着你来教,想来该由亲王亲自教导的,你且教好自己的”姚夏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脸颊一热,别过脸去。
常岁安目不斜视,看似未曾听懂,可他也年过双十了,如何会真的听不懂
他本想不做应答,却又觉得这样反倒显得他听懂了,于是赶忙接上一句“你说得对。”
接罢又恐她误解,遂迅速补充道“我是说,该由亲王亲自教导这一句说得对”
然而这样一来好似越描越黑,二人的脸都红透了,气氛到底还是古怪起来。
姚夏的手指也绞得通红,半晌,才悄悄转头看向身侧的青年,终究还是色胆包天地想她往后的孩子,应当也会很好看吧
常岁安在战场上练就出一身敏锐的觉察力,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便也转头看她,四目相对,姚夏未再躲闪,莞尔一笑,露出一对虎牙。
常岁安不禁也跟着她笑了。
竹影斑驳摇曳,鸟儿啼鸣如乐声,置身其间,使人的心绪也变得轻快跃动。
当晚,大长公主回到忠勇侯府,施施然落座,对常阔丢下两个字“成了。”
什么成了
噢,她今日给姚廷尉的侄女做媒牵线去了。
常阔反应过来,却莫名更来气了,原本还有姚家人与他作伴,如今难缠的就剩他家臭小子了,他焉能不来气
“怎么旁人家的红线随手一扯就能成事,自家忙前忙后又写又画死活却也凑不出八字一撇来”常阔强忍住想要疯狂挠头的冲动。
李容悠悠翻了个白眼“我这两撇都画成了,你还在梦里头转悠呢。”
常阔扭脸看她“什么意思”
李容眯起眼睛“亏得还是你一手养大的儿子,做爹的竟至今还没看出端倪来再晚些儿媳茶都喝上了,你怕不是还得指着那碗茶,来问我这是怎么个意思吧”
常阔没顾上还嘴,大眼珠子一转,猛然回神“你是说,这俩孩子看对眼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常阔苦思冥想“也没怎么见过面吧怎么就”
想着想着,不禁稀罕道“总不能和他老子一样见一面就惦记上了”
李容抬眉看他。
对上她了然得意倨傲的眼睛,常阔理了理衣摆“看什么,说的又不是你”
下一刻,耳朵被人揪住“那是哪个啊”
“妒妇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