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央笑起来“能得您喜欢,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不知我家那小子是否有这个福气了。”
“你倒也不用这样自贬。”褚太傅握着鱼竿,语气漫不经心“你如今高居兵部尚书之位,玉柏那孩子的心性才学皆是上乘,前途无可限量,想来你老乔家的门槛早被那些达官显贵们请去的媒人踏破了小九算是她父亲老来得女,我家中虽说不重嫡庶之分,但从诸般条件来说,到底还是小九捡了个便宜。”
乔央连忙谦虚一番,做足诚意姿态。
正如太傅所言,中意玉柏做女婿的权贵人家比比皆是,一些宗室人家也有这个心思,但相看之下,偏偏这两个孩子最是合上了眼缘乔央也相当乐见其成,他私心里可太想和太傅做亲家了。
在乔央心里,玉柏无需再借亲事来添仕途助力,更何况真谈助力,像褚家这样罕见的清贵门第,也是最为绵延长远的。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们做父母的都合意了,孩子们既也投缘,又何必再来烦扰我这老头子过礼择日子也好,往后是吵是闹也罢,统统别再来烦我。”
太傅摆摆手,一副无意掺和之态,却也等同是点头了,乔央自然欢喜不已地笑着应下。
又听一心求清净的老太傅说道“从今往后,你们只当老夫是出家做了和尚,轻易别为凡尘俗世来我这庙里,那我就再清净不过了”
乔央故作欲言又止“那下月天子大婚”
老太傅登时抬眉“吾乃主婚人,少了老夫,她这大婚办得成吗”
乔央连声应着“是是是,正是了来了咬钩了”
秋日鱼肥,乔央此行收获颇丰,告别太傅,心情大好地拎着沉甸甸的鱼篓回城去,经过兴宁坊,不忘分了两尾鱼给常阔。
乔央分享的不单是鱼,还有自家小子亲事将定的好消息。
常阔皮笑肉不笑,想到自家臭小子,难免几分恼火。
常阔倒也不是多么心急娶儿媳妇这件事,实是他家中自去年便开始操心议亲之事了,却是至今也没个半分眉目,且岁安那臭小子态度离奇,找上门来的亲事,这臭小子却是连议也不肯议,更遑论是相看商议了。
追得急了,臭小子便一头扎进军营里,十日半月也见不着人影。
常阔正上火时,听得儿子回来,便将人喊来厅中,厅门一关,让人严加把守,活似升堂刑讯。
“就连冰人们都说,就是要照着模子来找,总也得给个模子出来吧你倒好,一问三不知”
“现如今说什么的都有了”常阔和大长公主一左一右坐在上首,见站在那儿的常岁安依旧一声不吭,常阔提拐指过去“莫说旁人了,就连老子也疑心你是不是一截断袖若是,趁早说明了,也省得到时押着你娶妻,再平白祸害耽搁了人姑娘家,稀里糊涂干了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大长公主淡淡瞥了常阔一眼。
“我我才不是”常岁安涨红了一张脸。
常阔还要再发作,李容拦在他前头开了口,温声问儿子“那你和阿娘说句实诚话,是否相中了哪家女郎,已有了心上人”
“他有个屁的心上人”常阔“我带大的儿子我能不清楚我看他这块木头是打仗打傻了,压根儿就没钻开那一窍”
说着难免心烦,突然又想到前日之事“如今犯难的何止我一家,前日里遇到姚廷尉,说起儿女议亲之事,才知他府中也有个轻易不肯与人相看的女娃娃,难办得很”
大长公主有意替儿子扑火,便顺着常阔之言岔开话题“姚廷尉不是只有一女如今既在中书省任职,亲事上有什么可着急的”
常阔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