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解药想必他们也是没有的”荠菜听着乔玉绵等人的话,不由道“不然那韩国公也不会就这么看着病下的将士们干着急了。”
“是。”乔玉绵先点了头,才又解释道“虽无解药,但若能知道当初投毒时的毒物构成,便或有对症下药的可能。”
即便毒物催生出的瘟疫经过众人传播,必已有所变化,不可能单凭着可压制那些毒物的解药来化解此疫,但弄清楚病源,总归是有所帮助的。
一名须发花白的江都医者也道“正是此理,最好是能找到当初制毒之人。”
荠菜会意点头,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大人。
常岁宁道“我大致知道是何人。”
肖旻当初让人送去江都的那封书信里,便提到过此事,就制毒之事,肖旻所怀疑的对象,乃是李献身边跟着的一名异族女子。
常岁宁隐约记得,信上提到的那个名字,似乎是唤作阿尔蓝。
据说此女是李献从南境带回来的,长相貌美,几乎终日只呆在李献帐内。
但据肖旻观察,此人并非是以色侍人的姬妾侍婢,而李献也并不算沉迷女色,故而肖旻一直认为,李献选择将人带在身边,多半是因阿尔蓝有什么过人之处。
肖旻因此格外留意过阿尔蓝,与之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他总能从对方身上嗅到别致的药香气。之后又偶然得知,李献每每身体不适需要用药调理之时,却甚少会经过军医诊看,肖旻便得出结论这阿尔蓝大约是精通医理的医女。
之后岳州瘟疫爆发,肖旻便顺理成章地通过诸多蛛丝马迹,疑心到了阿尔蓝身上,并在信中一并告知了常岁宁。
但单是知晓制毒人何人,是不够的。
李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答应将人交出来的正否认着制造瘟疫之事呢,又怎么可能在此时自昭己罪
所以答案简单明了只有动用麻袋绑人这一条路可走。
但一个从不离开军营,与人从无交集往来,且擅长毒术的人显然是不好绑的。
常岁宁目露思索之色,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常岁宁为此苦思冥想间,一名女兵从外面进来禀报,道是又有近千名患疫百姓被送了过来,其中便有小袄的阿姊。
隔日,陆续又有数百名百姓自行投来此处向常岁宁求助。
随着此处的百姓越来越多,用以安置的棚屋一直在扩建着。相应的,需要的人手也在增加。但这些都很好解决,眼下除了医治之法外,唯一让人犯难的问题是药材的供应。
肖旻给的那张预防方子上所需要用到的药材中,有至少四味药陆续出现了紧缺。
这些药虽无法起到真正治愈的效用,但经过众医士们反复调整用量,再配以其它用药,如今却已有延缓病情发展的效用。因此,在真正的治愈之法出现之前,说是百姓们的续命药也不为过。
摇金从一开始便让人在江南西道各州筹措采买这些药材,多日下来却所得无几作为策划了这场瘟疫的人,李献一早便让手下之人私下囤积了大量此类药材,用以应对之后军中所需。
这一日,摇金从外面回来,并告诉常岁宁,整个江南西道附近,短时日内只怕都很难凑到足够的药材。
提到调动采买物资之事,常岁宁立刻便想到了孟列。
孟列和元祥一起去了北境,走之前留下了相应的人手供常岁宁差遣,但是人在江都,未有跟来此地
此地距江都尚有千里远,传信交待此事,到筹备采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