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她让人去往荆州传信,让他们严查荆州城中是否已经混入了刺探布防的探子,趁早清除干净。
得此信,荆州刺史才惊觉,荆州竟险些遭遇偷袭确切来说,是一场足以酿成泼天大祸的夹击
后方便是京畿要道谁懂啊,做荆州刺史,真的太吓人了
荆州刺史吓出一身冷汗,这样大的事,不能只他一个人后怕,他要立即传信给前方的李献将军和肖旻将军,让他们一起后怕不,让他们当心卞春梁暗中再使什么诡计。
肖旻得知此事,既惊且怕,向李献问道“荆州险些生此变故,韩国公竟一无所查吗”
帐内,安坐在上首的李献回过神,看向拿着急信,站在那里的肖旻,冷笑着道“肖将军是在问罪于我吗别忘了,这些时日,我一直与肖将军一同在此攻打卞军”
肖旻“可是负责荆州及附近数城的暗探与哨兵,多为李将军的手下”
“那又如何”李献嗤笑道“此番变故,并非出在荆州,而是安州。我的人再如何神通广大,难道还能将手伸去淮南道探查吗”
肖旻握紧了那信笺话虽如此,但安州与岳州卞春梁既有密谋,必会有往来传信之举,这些本也在李献手下之人的侦察范围之内。
但此刻帐内并非只有他与李献,一应部将亦在此,肖旻压下内心不满,到底没有再说出激化矛盾之言。
主将内讧,历来都是行军大忌。
“肖某只是觉得,此番荆州险出差错,着实令人后怕。”肖旻道“此次若非淮南道常节使带兵及时平乱,后果不堪设想我等还当引以为鉴,加强各处侦察,以免此危再现。”
话已至此,李献只需点一点头,此事也就揭过了,但李献微眯起眸子,似笑非笑道“淮南道节度使平乱,平得乃是她治下之乱,此为她本分所在。怎么肖将军言辞间,却好像对其十分感恩戴德一般”
说着,微一顿后,露出恍然之色“也对我险些忘了,肖将军与常节使,曾有过并肩作战的交情在,想来是关系匪浅。”
“肖旻不过是就事论事。”肖旻拱手道“在下有伤在身,便先回去换药了。”
言毕,转身出了大帐。
见肖旻离开,李献笑了一声“肖将军若能将这份脾气用在战场上,也不至于两战之下仍拿不回岳州城了。”
“就是”有一向以李献为首的部将啐了一声“这两回攻城之战,憋闷得很就他那些战术,瞻前顾后,慢慢吞吞,跟娘们儿绣花似得”
有几人附和起来,与李献道“此次本能一举拿下岳州的,他偏偏下令撤军要我说,大将军就不该事事全让他做主”
余下几名部将未语,他们并不赞成这些说法,在他们看来,肖旻的战术步步为营,只是需要耐下性子执行,此番第二次攻城,虽未能拿回岳州,却给卞军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再者,这些人此刻叫得欢,但在肖将军率援军赶来之前也没见他们拿下岳州啊反倒只能被卞军压着打,死死抱守着荆州城。
有些大话,听听就算了。
但这玩意儿也不能多听,听多了对脑子不好。
那几名显然更信服肖旻的部将告退而去。
待他们离开,余下几人便一阵冷嘲热讽。
“无妨,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李献并不恼,悠然地端起面前茶盏,道“总归岳州城,已是囊中之物了”
此次攻打岳州,他已将种子埋下,接下来,只需静待收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