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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重新说一说奴的故事吧(1/4)
    片刻,常岁宁才道“起初从玉屑口中得知是你时,既动不得你,也轻易试探不得,于是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时机”

    将额头贴伏在地上的喻增怔怔,却已无半点意外,所以,玉屑的失踪是殿下所为早在那时,他所见到的便是殿下了。

    “可如今在这江都之地,我想杀你,已是再简单不过了。”常岁宁的视线从他手中的匕首上移开,声音愈发听不出情绪“又哪里用得着你来请我杀,并让我亲手来杀。”

    她道“我今日见你,是想听你亲口说一说当年选择背叛我的原因”

    “叛了便是叛了,我却还要追问原因,这似乎很不潇洒,远不如直接杀了来得洒脱。”

    常岁宁重新看向水面,语气里却并不见自嘲,也不曾赌气,她很坦然并能做到自我接纳理解,不与自己为难“但你与旁人不同,我想不通,便必须要问个明白。且我认为,你也需要给我一个清楚的交代,而非二话不说,便捧着匕首,求我杀你。”

    喻增闻言,泪水突然愈发汹涌。

    他颤颤地放下了手,身体因巨大的情绪起伏而微微抽搐着,他试图抬起头,几欲开口,话语却破碎不成声。

    “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吗。”常岁宁似有若无地缓缓吐了口气,自行问道“那我问你吧你是何时开始为荣王办事的”

    喻增为荣王府办事,是她通过孟列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再结合荣王此前刺杀崔璟之事,推断出来的结果。

    而圣册帝给她的一封密信,也间接印证了此事。

    那封密信是她身在东罗时收到的,是连同大盛朝廷告知东罗,会遣使臣前来旁观新王登基大典的文书,一同送到东罗的。

    圣册帝在信中提醒她,喻增极有可能是荣王的眼线,此中嫌疑,不单在于荣王借喻增窥听天子与朝廷机密,或还牵涉昔日先太子府

    换而言之,圣册帝欲让她明白,在她还是先太子李效时,喻增极有可能便是荣王的眼线了。

    因此,圣册帝让她多加“留意提防”。

    在这件事情上,常岁宁大可以揣测女帝的企图,却不必怀疑对方话中有假以假话挑拨离间,此等拙劣手段,不会出现在这位帝王身上。

    且孟列查到的那些可疑之处,虽零散,却也已能大致证实她的猜想了。

    而从喻增一直在暗中助荣王行事,也可反推出,当年喻增借玉屑之手毒害她一事的幕后主使,或与荣王也难脱干系。

    但倘若这一切猜想都是真的,常岁宁也依旧有想不通的地方

    见她提到“为荣王办事”时,喻增的反应已间接默认了此事,常岁宁便问出了自己的不解“所以,你一直都是他的人吗”

    若是如此,可为什么,她从前竟半点也未察觉到他的异心和虚伪

    “不”喻增终于得以发出还算完整的声音,他垂着头,闭眼一瞬,颤声道“奴并非如此奴九岁入宫,伴在殿下身侧足足十二年,再与殿下分别三载,从未曾生出过半分待殿下不利之心。”

    风吹过,常岁宁长睫微动,释怀般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至少证明我昔日的确不曾错信你,如此也好。”

    如此似乎好接受一些了。

    但如此,似乎也让人更加不好接受了。

    也好,也很不好。

    常岁宁看向跪在那里,双手无力撑地,垂首颤栗的喻增“既然十五年都是真的,那第十六年,我死去的那年,荣王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选择背叛了我”

    这个问题对喻增来说似乎很难开口回答,他颤然流泪,难以遏制汹涌的情绪。

    常岁宁吹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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