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许多,那些女孩子们历来不能做,不敢做,不知自己能做的事。
这些会被她吸引的女孩子们,都有一颗向往冲破世俗礼法束缚的心。
故而,她是一人,又不止一人。
所以哪怕只是为了这些在背后将她高高托起的手,她也得努力让自己更有出息一些才行呢。
要上进啊。
常岁宁在心中笑着勉励自己。
接下来数日,常岁宁令元祥暗中带人秘密探查了各路徐氏乱军的动向。
初七这一日,肖旻与常阔议事时,提到了是否要主动出兵之事,肖旻隐晦提醒常阔“自李逸伏诛后,十七万大军,今已在此扎营二十日余”
却始终没有大举出兵讨伐徐正业,只是兵来将挡,紧守各道,而不曾主动进攻过。
肖旻叹气“朝廷与圣人,虽未明言,但对此也有些不满了”
那一行钦差宦官离去前,还曾询问他们打算何时出兵直攻扬州。
说到这里,其实肖旻也有些不解,按说彼时和州一战大胜,徐氏大军军心受挫,常大将军正该乘胜追击才对,为何只守不攻呢这不是给徐正业他们重整旗鼓的机会吗
肖旻正想说出自己的不解时,只听常阔浑不在意地道“他们懂个什么,打仗的事,要如何打,自然只有打仗的人才懂”
“”肖旻只觉眉心中箭。
那个,打仗的人也不懂正常吗
他不好将自己的不懂表露的太明显,只有委婉问“常大将军是否另有打算”
常阔沉吟了片刻,道“此事我已与岁宁商议过,待她过来,咱们再细谈吧。”
肖旻遂应下。
不多时,有士兵打起营帐的门帘,一道披甲的少女身影走了进来。
三人和往常一样,围着沙盘而坐。
常岁宁刚从演武场回来,此刻盘腿而坐,右手端着士兵奉来的茶盏,左手摸到一杆笔,笔尖轻落在沙盘上方,先说起了徐正业大军的分布情况。
这是元祥他们带回来的最新消息动向。
肖旻微拧眉“徐正业这是在集兵”
常岁宁“对。”
肖旻神情郑重“他是想集结大军,强攻淮南道”
“未必。”常岁宁道“我猜他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
肖旻正要问时,只听那少女先问道“此前向寿州及光州官府借用战船之事,现下可已齐备”
肖旻便答“已经差不多了,只是有的战船年久失修,尚且需要承修。”
“要加紧了。”常岁宁道“上元节之前,必要让他们办妥此事。”
肖旻点头,又不禁问“常娘子为何如此紧抓战船之事”
徐正业要攻淮南道,自然不会当真听从宣安大长公主那个“从巢湖游过去”的“建议”,巢湖可不是那么好游的,徐正业走水路的可能小之又小,按说双方很难出现大规模的水战。
但早在半月前,常岁宁已经提出了向寿州与光州备借战船之事。
此时,面对肖旻的询问,少女没有故弄玄虚,手中笔尖转向沙盘之上某两道相隔不远,皆代表河流的凹线,道“因为,我想在这里,或是在这里,截杀徐正业。”
肖旻看去,不禁一愣“汴水或泗水”
常岁宁点头“对,但九成会是在汴水。”
肖旻沉默了一下。
话都是简单易懂的话,但是“常娘子为何会觉得,徐正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