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装着活人”大长公主不以为意道“出门在外,带个活人有甚稀奇的,若是个死人倒还值得说一说。”
仆从“”
“姑娘家出门在外为了稳妥,身边多带个人不是很正常,哪里就值得大惊小怪。”大长公主将人打发了“退下吧,小心侍奉照料即可,勿要多嘴多舌。”
仆从应声是,自我反省着离去。
大长公主有此反应,倒也不是盲目粗心,她早已听摇金提起过了,常家女郎随身带着一位身份不明之人。
“这孩子倒也信得过我,将人就这么带过来了。听摇金说,来宣州也是她拿的主意,岁安又是她救的这孩子,的确是个聪明又有本领的。”
她转头交待穿竹“晚些你亲自去传个话,便道我这府里有几处适合关人的密室,让她挑个喜欢的,把人扔进去,更省事稳妥。”
又道“若需要人来看守,便给她拨两个得用的过去。”
一切安置妥当后,常岁宁歇息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已是疲惫尽消。
此时穿竹寻了过来,同她转达了大长公主之言。
听对方要借她密室用来关人,常岁宁只觉实在贴心至极,也没有推辞“劳烦替我多谢大长公主殿下。”
少女的从善如流让穿竹嬷嬷觉着,这俩一个敢借,一个敢用,该说不说,倒真也挺像一家人的。
殊不知,这“一家人”三个字,倒也不是她的错觉。
紧接着听那少女道“看守之人便不麻烦贵府了,我手下之人足够了。”
常岁宁此行暗中虽只带了以常刃为首的三十余人,但个个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且如今对她颇称得上盲目服从,调一个专门看守樊偶,完全是没问题的。
至于那个樊偶,倒不愧是荣王手下得用之人,算是个人物,嘴巴实在很严,一路上常岁宁也未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但她不着急,单只此人在她手中这一点,已很有价值了。
至于这张嘴,她迟早会撬开的,姑且先关着,挫一挫对方意志。
“殿下已令人去打探常大将军近来的消息,待消息一传回来,便会及时告知常娘子的,常娘子安心在此住下即可。”穿竹最后说道。
常岁宁点头,再次道谢。
她如今确实是在等常阔那边的消息,但不是借大长公主的手。
此前在她的安排下,常家那些前去运输钱粮的老兵,这两日也要抵达大军安营之处了。
他们此番所携钱粮,并非只有上呈户部的那些,她交待了他们,只需将呈给户部的数目送去军营,余下的则另行安置藏放到底是老常的大半身家,一时自不宜倾囊送出,还需给自家留足后路,以观之后形势而为。
常家老兵会借着送钱粮的时机去军营与常阔见面,先探一探消息。
等消息传到她这里,应当也就四五日而已,这四五日的时间,她应该也足以印证心中猜想了,若能放心将阿兄安置在此,她便要去做自己该做之事了。
老常的家产,老常的儿子,她都要安置妥当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安心去做接下来的事。
常岁宁在此等着常阔的消息,但更快传来的,却是并州崔璟的消息。
崔璟于并州查实了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戴从与徐正业勾结之实。
那长史戴从被处死后,紧邻并州的河东节度使肖川却忽然陈兵围了并州。
因同在河东道共事多年,肖川此人与戴从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声称戴从是被崔璟栽赃冤杀,又称真正与徐正业勾结之人实则是崔璟,戴从不过是顶罪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