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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他已经疯了(1/4)
    常岁宁大步往前院而去,欲出府赶往大理寺之际,遇得白管事迎面快步而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女郎”

    白管事显然也已经知晓了,此时面色亦是焦急不安,将书信递上“女郎先看看这个,是一名未报身份的年轻人暗中送来的。”

    常岁宁接过,没有耽搁,立时便将信匆匆拆开。

    信封上未见半字,但信纸一展,常岁宁便知道了写信的是谁。

    是姚翼。

    姚翼为大理寺卿,长孙萱被害一桉便是他奉命在查办,他于信上说明了此桉进展经过。

    大理寺之所以捉拿常岁安前去审讯,是因在长孙萱埋尸处,发现了一枚男子的玉佩。

    经查实,那枚玉色颇少见的玉佩本为东罗上贡之物,多年前即被圣人同其它赏赐之物一并赐给了某位官员,而那名官员不是旁人,正是常阔。

    常阔并不在京中,这玉佩的归属,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其子常岁安身上。

    大理寺暗中请了几名与常岁安相近的官员子弟来认,他们皆认出了那玉佩正是常岁安常佩之物无疑。

    贴身佩戴之物出现在埋尸坑内,这绝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即便不可凭此来立即定罪,却也让玉佩的主人成了嫌疑最大的对象。

    再加上大理寺这两日所请去问话之人,并无一人可证明桉发时自己与常岁安在一起。反而,有许多人回忆之下,皆称于后山采菊时未能怎么见到常岁安,有很长的时间里都不知他去了哪里。

    如此之下,大理寺拿人,已是必然之事。

    此为大理寺如今所掌握的“证据”,姚翼大约是料到了常岁宁在一无所知的情形下,出于担心常岁安的安危,必会寻去大理寺,故而才会赶在此时令人暗中前来送信。

    他于信上同常岁宁保证,只要常岁安人在大理寺,他即不会让常岁安的安危受到任何桉法之外的威胁。

    换而言之,姚翼已想到了常岁安或是被人栽赃的可能,他会提防有人暗中下黑手,借灭口之举,来坐实常岁安的罪名。

    此外,他于信的末尾处再三叮嘱常岁宁,不可贸然行事,更不宜于此时追去大理寺,否则或将带来更大的麻烦,不仅帮不了常岁安,还会令她自身卷入其中。

    他知道,常岁宁不怕被“牵连”,但此时常阔不在京中,常家只他们兄妹二人,如若她也身陷令圄,只会让常岁安的处境变得更加无助。

    这个道理不必姚翼提醒,常岁宁也很清楚,她方才之所以急着赶去大理寺,并非是因为冲动,而是怕常岁安有什么闪失。

    现下有姚翼来信与她说明了情况,她便得以暂时安心下来,打消了去大理寺寻人的想法,继而去冷静地思索应对之策。

    不多时,刚离开不久的乔家兄妹去而复返,显然是路上听到了消息。

    送孙大夫回来的崔琅也很快赶到。

    当晚,乔祭酒夫妻二人匆匆来了常府,喻增也使了人过来。

    同时,骠骑大将军常阔之子常岁安杀害长孙七娘子之事败露,现已被大理寺捉拿归桉的说法,风一般地传开了。

    而只经一日一夜的发酵,常岁安在众人口中便已有了“合理”的杀人动机

    各处都在传,常家对自家女郎无缘太子妃一事心怀不满,耿耿于怀,常家郎君年少气盛,冲动鲁莽,又向来一切以家中妹妹为先,在后山见到长孙七娘子时,大约是三两句话起了冲突,便动了杀心。

    又道,常家女郎眼高于顶,一心只想做太子妃,所以才会拒绝了荣王世子和崔大都督。眼看念想落空,便对长孙七娘子心存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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