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贱人拒了他,转头却巴巴地要去嫁给那废物太子
明谨咬着牙看向长孙萱离开的方向,面上忽而现出一丝笑。
“待来日真入了宫中,如何捏扁搓圆还不是本世子说了算。”
且等着吧,他迟早要让这贱东西放下这洋洋自得的高贵之态,跪在他面前求他。
还有常家那小贱人凡是不识抬举的东西,都休想有好下场
“这明家的世子当真愈发无礼了”
长孙萱身边的女使满眼嫌恶地道“当今圣人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怎却有这样一个侄儿。”
“龙生九子且各不同。”长孙萱嗤笑道“况且,明家本也不是什么底蕴深厚的望族,如今因圣人之故才跻身此位又能指望他有几分真正的风度教养和眼界头脑。”
而正因是越缺什么,便越在意什么。
知晓自己家中底蕴不足,面对他人的轻视便会立即跳脚。
如明家这般门第,出些如明谨之流者,本是常态。
出了个明后,才是奇观。
且正如父亲所言,这奇观现世,靠得也不单单只是明后自身,除却天时地利,更有她那双儿女以性命相助而明后那双儿女,可不姓明。
说到底,明谨所在的明家,不过坐享其成罢了。
“也是”女使道“那女郎以后离他远些便是了,免得沾染晦气。”
长孙萱忽然问“我听说,那位常家女郎曾打过他对吧”
“是呢。”女使便将先前大云寺之事的传闻细说了一番。
长孙萱不禁笑了“打得很好。”
而后若有所思地道“这位常家女郎,倒与寻常女郎很不一样纵我不喜探听那些贵女之事,这半年来却也多次听说过她的事迹。”
又是打人,又是拜师,又是办诗会,又是结社,又是与人赌棋哦,还反过来教训过那位解氏,甚至教训对方的同时还画了幅画顺便扬名京师。
她是怎么同时做这么多事的
且好像不管对上谁,对方从来没输过
这么一算,简直称得上所向披靡战绩惊人了。
长孙萱忽然有点发愁“我的对手,好像很不寻常啊”
在这花会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对手会是这位常家娘子。
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思索了片刻后,长孙萱道“明日我想单独见一见她。”
明日便是花会的最后一日了。
回城后再见就不方便了。
“女郎要单独见那常家娘子”女使有些犹豫“可郎主交代了女郎要谨慎行事”
“我又不是去与她吵架扯头花的,如何不谨慎了”长孙萱道“若父亲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让我自己做主,那我何时才能如长姑母一般独当一面”
既是对手,那至少要先知己知彼,探一探对方的虚实用意。
明日,她便去会一会那位传闻中的常家娘子。
花会最后一日,日理万机的圣人不再出现在人前,更多的是女眷们自行结伴游园,气氛看起来倒更加松弛融洽了。
然这融洽之下,是众人皆心知肚明的风雨欲来。
昨日晚宴之上,圣人赐下的那柄玉如意与那对夜明珠,在各人心中掀起风浪,再经过一夜的发酵,如今便是芙蓉园里的一个小内侍,心中也均有了“左相家中的长孙七娘子与常大将军府上的女郎在争夺太子妃之位”这一认知。
众女眷私下议论之际,下意识地留意园中四下,然而那两位太子妃的初定人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