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偷奸耍滑之外,他可有什么恶习没有”常岁宁问“譬如赌钱”
“他不赌钱,但他”常岁安说到一半顿住,面色忽地涨红。
常岁宁了然地“哦”了一声“那的确是个耗银子的喜好,棺中之物恐怕早被他拿光了。”
常岁安脸色有些莫名惊慌妹妹这就懂了
常阔轻咳一声,正色道“应是有人特意去并州寻到了他,专去探听宁宁的私事”
常岁宁便问喜儿“他可知我与周顶往来之事”
喜儿点了头,脸色也不太好看“有一回钟婆婆曾交待婢子要多加提防着,莫让女郎被那周顶给骗了婢子离开时见他鬼鬼祟祟躲在墙后,像是在偷听。”
“那就是他了”常阔一拍茶几“这见钱眼开的东西”
说着,就喊了白管事上前“让人暗中去并州拿人,就算那吴林钻进了耗子洞里,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抓回来”
白管事应下。
“听着也不像是个聪明人,料想从他那里应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常岁宁道“但此等不知死活的背主之人,是该尽快找出来”
否则还不知要泄露多少主家之事出去。
常岁安不免道“此等人走到哪儿都是个祸害,当初就不该放他回乡”
常岁宁也赞成这句话,但此时说这些已无意义“只当长个记性便是。”
常阔则问“今晚这解氏之事宁宁可是有了怀疑之人”
常岁宁点头,直言道“应国公夫人昌氏。”
常阔闻言不见意外之色,显然也已经有所猜测,只沉声道“这是替她儿子寻仇来了。”
他固然愤怒,但脑子还是清晰的“只是此事非是她亲自动的手,那解氏必不可能供出她来,若在吴林那里拿不到直接的证据怕是暂时动不了了她。”
常岁宁接过喜儿递来的温茶,随口道“只需先理清了此事即可,其它的不着急。”
见女孩子平静地去喝茶,常阔沉默了一会儿,却是问“宁宁可会觉得阿爹无用”
常岁宁抬眼看他“阿爹何出此言”
常阔的语气有些发闷“闺女受了欺负,明知是何人所为,当爹的却不能打上门去给闺女出气”
“若这便是无用,但应国公府明家岂非更是无用了”常岁宁有些好笑地道“我打了明谨,他们不也是同样不敢打上门来出气,只能背地里做些手脚吗且这手脚还做砸了,照此说来,更憋气的应是他们。”
常岁宁将茶盏放下,笑道“身为圣人的母族人尚且如此束手束脚,阿爹没有证据在手,不能随意打上门去,倒也不寒碜的。”
“相反,能叫他们这般束手束脚,不敢在明面上动我分毫,不正是碍于阿爹的身份威名吗若非仗着有阿爹在,当初我打明谨时,又岂能打得那般顺手”
听她这般说,常阔也不禁摇头笑了,心中这才释然些许。
他并非那等无脑之人,也不是头一日陷进这京师权贵漩涡里,自是明白并非所有事都能随心所欲但平日里纵是再能耐的父母,见了孩子受委屈,若不能将公道立刻讨回来,便总会觉得挫败。
做父母的在孩子面前,总认为自己就该无所不能。
这心情,常岁宁是感同身受的。
她虽没做过父母,却也见不得身边人被欺负这或正是她幼时第一次穿上阿效的衣袍时的初衷。
“但宁宁放心,这笔账,阿爹迟早找了机会给你讨回来”常阔保证道。
常岁宁自觉今晚倒不曾吃亏,且昌氏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