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如他此等人,是不屑施恩图报的。
他与魏叔易,倒果真是两种性子。
魏叔易说话做事总爱弯弯绕绕,浑身长满了心眼子,他倒干净简单倒非是说这位崔大都督心眼子不够的意思。
他简单,她也乐得轻松随意。
或又因今日之事二人于无声中配合默契,常岁宁索性便问“崔大都督随手便帮了我许多,如此说来,咱们应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崔璟一愣。
寻常人见他堂堂崔氏子如此反应,或该反思“终究是我高攀了吗”,但常岁宁也非寻常人,历来少有甚至没有自觉高攀之时
她只好奇问“还不算吗”
“不知道。”崔璟像是想了一下,道“我不曾有过朋友。”
常岁宁“魏侍郎不是吗”
崔璟“最好别是。”
他微转头看向她“若皆如他一般,你我这朋友不做也罢。”
常岁宁不由笑了“朋友有很多种。”
崔璟不置可否,重新看向夜空时,目光落在了那轮弯弯的蛾眉月上,“你方才说很仰慕崇月长公主殿下”
“嗯。”常岁宁有些意外他会忽然提起“崇月”他提起“先太子”倒很好解释,到底他领着玄策军,瓜葛在此。
他看着月亮,语气很清和“你对长公主殿下所知颇多”
常岁宁“也没有很多。”
若说多,不好解释。
她好奇反问“大都督对崇月长公主了解多少”
这好奇是真的。
谁会不好奇这样一个陌生人眼中的自己呢。
崔璟自觉是比她多一些的,但他不能说出来,故道“不宜妄议长公主殿下。”
“”常岁宁奇怪地看向那正色拒绝与她深谈之人“不是你先开的头吗”
崔璟微抬眉。
也对
听得少女略有些嫌弃的语气,他亦觉自己好笑,不禁微弯了下嘴角。
此时阿点从远处跑了过来。
“你跑哪里去了”常岁宁问。
“我去买这个了”阿点献宝般扬起手中的五彩绳,他自己那粗壮的手腕上已系了一根,此时手中还有一把“每个人都有”
“小璟,我先给你系一个吧”
崔璟对阿点一向耐心,闻言便伸出了一只负在身后的手“有劳前辈。”
“好了,该小阿鲤了”
崔璟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五彩绳,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常岁宁此时系上一根同样的五彩丝线,这也算是做朋友的仪式吧
从没交过朋友的崔大都督莫名几分期许。
下一刻,只见常岁宁伸出了手去,微卷起衣袖,露出了那系满了各式各样五彩绳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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