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就是周老二”那男孩子一走过来,就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周姓男人说道。
男人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作证的”男孩子瞪着他“午后就见你鬼鬼祟祟的,怀里抱着只包袱怕是想要跑我一路跟着你去了那丰谷巷,瞧见有人来挂了盏灯你就走了,便知你定干坏事去了”
男人也瞪着他“你不就跟你阿姊借了十文钱,你至于这么跟着我吗”
男孩子哼声道“什么借,那是你装病骗来的,谁知你是不是不肯还钱偷偷跑了你们叔侄都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他就捡了那盏灯在登泰楼附近等着周老二出来,直到被带人在四处探查的元祥拦了下来问话。
此时,剑童也认出了这男孩。
那日他跟踪周顶时,周顶从赌坊出来被这男孩撞破,冲动之下欲对男孩不利,于是他捡起石子砸醒了巷中黑狗,因此救了这男孩一命。
没想到这孩子今日竟成证人了。
“我不是好人,我被人收买,我也没不认呐”周老二瘫跪在地,叹了口气。
“这位小兄弟方才说亲眼瞧见了有人在丰谷巷挂灯”姚翼适时开口。
男孩子连忙点头“嗯我一直盯着呢,看得可清楚了”
姚翼欣慰点头。
小孩子精神头就是足啊,这么热的天儿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也只能是这些小孩子了。
“那你瞧瞧那人可在楼中不在”
男孩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轿夫,伸手指了过去“就是他”
轿夫脸色一惊“你胡说”
“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偷摸挂了这盏灯在巷口”男孩子没给他狡辩的机会,对姚翼道“他当时是挽着袖子的,我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颗大黑痦子好像是右边”
天气热,做粗活的男子穿袹腹打赤膊也是常有的,但解氏规矩重,不允下人着不蔽四肢的衣物,这轿夫穿得便是长袖短打。
此时他的衣袖是放下的,听得男孩此言,连连摇头。
在常阔的示意下,两名仆从上前一人将其制住,一人撸起了他右边衣袖,果见有一颗醒目的黑痦子在。
解氏身边的仆妇咬牙道“哪里寻来的毛孩子不知是与谁串通一气竟敢污蔑我家夫人”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便惹来了一句指认
“就是她找小人买的灯笼。”
那小贩对元祥说道。
仆妇这才认出这正是那卖灯笼的小贩,面色不禁一白。
此等事原先虽觉不会出什么纰漏,但她还是极尽小心,不敢用自家府上的灯笼,而是在来时的路上随便买了只无甚花样的素灯来用
可谁知这些人竟能摸到这小贩身上去
仆妇脸上已冒了冷汗,嘴上仍道“你们你们未必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然而众人心中已有分辨。
今日受害之人是常娘子,受害者谈何串通
无数道目光看向了那位解夫人。
那轿夫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老二朝他挪了挪,拿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我说大兄弟,你也学学我,还是痛快认了吧你想想,你就这么回去了,那还活得成吗”
他这又哭又嚎的一晚上了,嘴也干了,劲也没了,膝盖也跪疼了,就想赶快结束。
这感同身受略带关切的劝告让早就崩溃了的轿夫险些哭出来,最后一根弦也崩了。
“是是巧嬷嬷让我去挂灯笼的其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