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家世和脸,总要有一个相当的吧
那周郎君兴许倒是想那般允诺呢,可她家女郎并不想要啊。
女郎只想寻一知己谈诗论赋,布施善意来的。
常阔听了半天,此时才松了口气,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嘛我们常家的女郎,哪里稀罕他来风光聘娶他便是祖坟冒青烟中了个状元,咱们也不稀得看嘛这饼画与旁人,还能有些盼头,可对咱们岁宁来说,倒还嫌硌牙呢”
常岁宁也微微松了口气,虽不知阿鲤这是叫做清醒还是传闻中的没开窍,但未曾轻易交付自身真心,总归是值得让人庆幸的。
也或许,正因是不缺吃穿不短银钱,才不会轻易对那些有关未来虚无缥缈的承诺动心。
他们阿鲤,是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富养长大的小女郎,虽敏感却纯善,会因欣赏旁人才气而伸出慷慨接济之手
正因此,若此人当真与阿鲤出事有关,那便是绝不可饶恕的。
喜儿说到此处,看了眼常岁安“郎君知晓此事后,疑心女郎为人所骗,便试着出言劝阻过但女郎认为周郎君德行厚重,便未有真正听进去。”
“善意接济是好事,咱们府中左右不缺这点子银钱。”常阔看着常岁宁,温声提醒道“但若一片善心被人利用哄骗,那却是不妥的岁宁觉得呢”
既说到此人了,那他做阿爹的,少不得也要提醒些。
常岁宁点头“是当如此,是以还须劳烦阿爹让人仔细查一查此人的底细。”
常阔讶然又欣慰地连声答应下来。
“此人平日里大致隔多久会送信来”常岁宁继续问喜儿“我不在府中这段时日,是否有信至”
“往常多是十日半月便有一封至于这段时日,婢子便不知了。”喜儿说着,看向常岁安和白管事。
自女郎出事后,她便未再离开过自己房中半步女郎是在她眼皮子下出的事,这般处置在规矩之中。
“有一封”常岁安虽不太想提起此人,但也如实道“大约八九日前,此人又悄悄从后门塞了封信过来。”
“信还在吗”常岁宁道“我想看看。”
“你妹妹问你话呢”见儿子神情犹豫,常阔就要抓起手边的茶壶砸过去。
常岁安这才道“剑童去取信来。”
常岁宁又问喜儿“还有从前此人的来信,可都还在”
阿鲤既是真心赏识对方才学,想必会留下来
喜儿闻言一时未答,只为难地看向常岁安。
常岁安已是脸色涨红“都都在我那儿,剑童,你一并都取过来。”
剑童应下去了。
“先前女郎出事后,我与郎君也曾疑心是否与这周顶有关故而便私自查看了此人最后写给女郎的那封信,想查实是否此人于私下约了女郎出门。”白管事在旁解释道。
常岁安也羞愧道“宁宁,此事是阿兄心急了,这才偷看了你的东西”
常岁宁不置可否,只问“所以,上元节前那最后一封来信之上,并未提及相邀之言”
白管事点了头。
也因此,他们才打消了这份怀疑。
女郎虽与此人有往来,但并无越矩之举,平日里相见只有靠书信相邀,再无其它传话途径。
加之对方八九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