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久违的特亚纳果汁带着来自大自然的生命力流入克莱恩的口腔,将海风与土地的味道倾泻在克莱恩的味蕾上。
果汁的口味十分特别,克莱恩打量着特亚纳果汁的标签印刷,瓶子上的介绍与标题,都是用花体字写着
罗塞尔文
克莱恩猛得一个机灵,再次聚神细看,那饮料的标语都是采用拜亚姆当地的土着语书法,下面标注的都是鲁恩语,哪有什么罗塞尔文。
些许寒意涌上心头,某种轻微而诡异的感受在各种感官上一扫而过,飘忽得如拂过的微风,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来过。
克莱恩立刻掏出幻境罗盘,古董怀表指针未动,至少在查看罗盘的这一刻,幻觉没有污染自己的感官。
嘶刚刚那个是我眼花了吗还是什么闪现的幻觉
幻境偷偷舔了一下克莱恩的精神,留下些许微不足道的滞涩。
紧接着一声巨响在不远处炸开。
男人与陌生人喝完最后一瓶果汁后,于超级百货商场顶楼从天而降,在克莱恩不远处砸成一摊烂肉,溅得到处都是。
克莱恩看着不远处的惨状,更加确定自己刚刚被一闪而过的幻觉造访了,一瞬间的后遗症麻痹了克莱恩的灵性直觉,让他没有发现身边人即将到来的自我终结。
莫名的惊悚沿着脊椎爬上脑海。
以往坠入幻象之时,克莱恩都能体验到那种朦胧而飘渺的被隔绝感与虚无感,仿佛在那一刻有莫名的力量将他从现实中带走了。然而这次,他什么都没有感受到,那种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幻象在眨眼间悄无声息地走进他的世界,企图要欺骗自己、暗度成仓成为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不,没有欺骗,没有潜伏,没有任何目的,幻象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路过了他,仿佛一缕拜亚姆的海风,对自己没有任何图谋,甚至没有看一眼,幻象只是在那里罢了。
来了,走了。
人群又渐渐围了起来,新发生的异常重新点燃了人们看热闹的兴致,纷纷猜想这个人是为什么而死。
更多人则只是看一眼,然后匆匆路过,奔赴自己的生活。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大都市,都是十分常见的,不足为奇。在如今的南北大陆,每天没几个跳楼自杀的,那只能说明这个城市不够繁荣昌盛,和小乡村没什么区别。
“喂,鲁恩佬,你怎么回事”
小卖部的老板走了过来,刚刚的特亚纳果汁就是从他那里买的,超市老板以为这位外乡人被突如其来的死亡吓呆了,拍拍克莱恩的肩,换回克莱恩的注意力。
“不过是跳楼而已,没见过吗你乡下来的吧村子里都没几个人吗”
说着,超市老板便对坠楼者指指点点。
“哎呀,刚刚我就在旁边都听到了,我跟你说,我敢打赌,那个小子的老板或者领导,绝对不是拜亚姆人,估计是过来做生意的鲁恩人。”
“喔为什么这么说”克莱恩反问道。
“拜亚姆的有钱人可不长那样。”
“那拜亚姆的有钱人都是怎样的”
那超市老板剔剔牙,眼睛一瞥,然后指指他身后。
“喏。”
只见人群突然一阵哗然,没有人再去关注陌生人的惨死,反而都转过身,向机动车道上探头探脑。
一个留着彩虹刷子头从人群的夹道注视礼中狂奔出来,他带着镶钻的墨镜,巨大的金链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