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的目光落在蒲从舟的小腹上,欲言又止半晌,才轻轻摇头,平静地问蒲从舟“你之前的那些反应有几分是装出来的”
“啊”蒲从舟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那维莱特问这话的意思。
那维莱特移开视线,闭了闭眼,才说“我是担心你。你这几天的状态那么容易哭,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哈哈哈其实还好,我不觉得我容易哭来着”蒲从舟移开视线,略微有些心虚地说,“你看我哪有这么娇气,想当年我在璃月的时候”
“你需要我。”那维莱特平平静静地说。
蒲从舟怔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只觉得这句“需要我”瞬间戳中的心尖某个柔软的地方,轻柔地疼着。
忽然间,蒲从舟产生了怯意这种感觉来得毫无征兆,忽然间就这样占据了蒲从舟所有的思想万一呢,万一呢万一雷内的发现和预言无关呢万一蒲从舟所争取的一切是不是都成了无用功
蒲从舟只觉得有些头疼,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留在那维莱特身边,而不是冒险四处乱窜毕竟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枫丹”的预言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对。
不应该这样。
原则上的问题,怎么能轻易退让。
蒲从舟心猛地一跳,骤然回过神,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慌乱,避开那维莱特的目光,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分明他说的是“你需要我”,为什么在蒲从舟听来似乎是“我需要你”。
“听我说,那维莱特”蒲从舟深吸一口气,仔仔细细理顺了下前因后果,磕磕绊绊地说,“根据我对雷内性格的推测像他那种从在学院里学习就是天才的少年又不缺人欣赏,能让他决定铤而走险的一定不是寻常的事情就算和预言无关,也一定很重要,说不定我们能顺藤摸瓜有所突破”
蒲从舟躲闪着那维莱特的视线,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见那维莱特还是平静的模样,听自己叨叨了这么多丝毫不为所动,有些气急败坏“你不是关心枫丹的预言吗水神靠不住,枫丹科学院目前研究成果也平平无奇这有可能是最后的希望了那维莱特,你在思考吗”
“嗯,我在思考。”那维莱特温和地回答,淡紫色冷冽狭长的双眸仍然静静而认真地注视着蒲从舟,似乎不起一丝波动。
蒲从舟注意到那维莱特一闪而逝的黯淡,心骤然一揪,略微想了下,换了个话题,讷讷地说“我觉得我的理由很充分来着”
那维莱特望着蒲从舟,淡紫色的眸子难得
得略过一丝波澜,旋即恢复了惯有的冷冽。
“你的每一条理由都能说服我。”那维莱特轻叹,微微抬头,注视着蒲从舟,温和地说,“但是我不愿意。”
蒲从舟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那你说吧,你想怎么办。”蒲从舟一摊手,摆烂似的说。
“等我一天。”那维莱特停了下,才温和地说,“舟舟,你等我一天明天,我有一样东西交给你,你再走。”
“行啊。”蒲从舟想了下,自己确实也有很多准备要今天做,索性答应下来,“明天就明天不过这件事真的没办法再拖下去了怎么偏偏这么晚才知道”
那维莱特顿了顿,看着蒲从舟,平和地说“或许,你可以直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