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办公室内,阿兰站在那维莱特的办公桌前,一板一眼地汇报着,神情十分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阿兰身边,也密密麻麻站着大约十几个警卫队成员,显然事态不小。
那维莱特沉吟片刻,简单地抽出几份文件,递给阿兰这几处地方,包括白淞镇,进行进一步调查。能找到人证最好,如果实在找不到aheiahei”
那维莱特停了下,才说“你的提议我会仔细考虑。”
阿兰点了点头,身边十几个穿着整齐的工作人员鱼贯退了出去。阿兰刚想出去,就被那维莱特叫住“吉约丹先生。”
阿兰手还覆在门把上,但转头对上那维莱特的眼神,他瞬间知道那维莱特想说什么了果不其然,那维莱特说“昨天舞会上,舟舟对你颇有得罪,实在抱歉。”
阿兰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我认为,这个抱歉还是由她自己来说比较好。但除此之外,我还是认可蒲从舟女士的部分素质,她确实是可以站在您身边的人。不过,蒲从舟女士对枫丹廷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存在,您如果要修改律法,让她参与枫丹政务,我认为很难通过审判。”
阿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顿了顿,对那维莱特简单点了下头,说“如果还没有别的事,那维莱特大人,我就先离开了。”
那维莱特想起昨夜蒲从舟提到的“阿兰来特巡队的动机有问题,最好查清楚”,试着想叫住阿兰,但看阿兰停了下就转身离去,最后也没问出声。
到底是他人隐私。
那维莱特心中轻叹,余光间瞥见桌角边摆着的蒲公英,忽然想起昨夜蒲从舟略微泛红、却又抖得厉害的还有带着点泪却硬是不服输轻轻落在唇角似蝴蝶飘落的亲吻。
那维莱特轻轻闭了闭眼。
时光倒流回半月前,摩拉克斯临行前,对那维莱特说的最后一
段话。
“你也应当发现了,舟舟早已决定留在枫丹廷,是么”
钟离的侧脸隐没在茶水氤氲出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他轻轻吹着茶,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能大约猜到一点,但是不能肯定。”那维莱特平静地回答。
钟离笑了下,注视着那维莱特,搁置了茶杯,缓缓说“舟舟一直都这样。弄不懂的事,竭尽全力也想弄懂她对这个世界有很强的求知欲,无论是知识,还是情感我认为,或许这种求知欲已经落在了你的身上。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种求知欲,并不同等于爱恋。”
那维莱特轻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我明白不过这样,我应该怎么做”
“看来你的效率挺高,几日前,这件办公室仍然残破不堪;而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毁坏痕迹了。”钟离环视了一圈那维莱特的办公室,似是刻意跳过话题。
“对。因为启用的是我的私款,跳过了许多申请流程。”那维莱特实事求是地说。
钟离看了那维莱特一眼,笑了下,才似有所指地说“那天我和巴巴托斯砸了你的沫芒宫,我看你的第一反应,似乎是护住舟舟。”
那维莱特眼神微动,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钟离站起身,轻轻一叹,见那维莱特也跟着起身,对他轻轻颔首,一直走到办公室门口,才转头,对那维莱特笑了笑,温声说“也正因此,你保住了枫丹的歌剧院,避免了第二次的元素流官方解释是这样,对么”
那维莱特平静地说“您说笑了。”
钟离这下真的失笑,轻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