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从舟绞尽脑汁才挖出了舞会刚开始的时候她和那个研究员随意的对话,近乎是震惊地说“我这是用来搪塞他的话啊,这你也信等等你当时离得这么远你也能听得见我怎么可能和你跳舞啊,那样你公平公正绝无私心的审判官的人设不就崩了吗”
那维莱特闭了闭眼,才温和地问“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要以我舞伴
的身份参与宴会”
“为了让这些贵族彻底闭嘴啊”蒲从舟近乎有些急了,仰头看着那维莱特的下颌,解释说,“我在你身边,贵族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让他们乱传言,倒不如坐实了你对我没有感情,只是出于我有孩子了才对我负责这样他们也不会觉得我是你的弱点,或者你会因为我失去法律的公正”
在那维莱特平静的目光下,蒲从舟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点点没声了,微微睁着眼瞧着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轻轻一叹,温声对蒲从舟说“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不怪我不怪我怎么会不怪我”蒲从舟自言自语着,气急败坏地看着伞外的雨越下越大,捂着头开始反思,“我想想啊对是我不对,我应该把这些事提前和你说,问过你意见的我忘记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偏了点头,看着蒲从舟睁大着眼茫然失措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在蒲从舟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思索了一会,才说“没关系。倒是你喝了不少酒,回去后或许要处理。”
看着那维莱特依旧冷静的模样,蒲从舟顿时觉得有点无力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那维莱特的情感从不会外显,某些时候却又敏锐得惊人。
怎么哄啊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哄啊
蒲从舟觉得脑壳“嗡”一声响,简直快要炸裂开了,对上那维莱特若有所思的神情差点没哭出来又觉得自己如果哭他大约会更难受,生生忍住了,颤抖着抬手,轻轻扯了下那维莱特燕尾服的衣摆,虚弱地说“我是璃月仙人,喝一点酒可以自我消解的而且我想到你能司管水元素,这才”
“我知道。”那维莱特微微点头,很平和地说,“我也不会因此责备你。”
蒲从舟痛苦地闭了闭眼。
蒲从舟倒是宁愿被责备上一通这倒也算好解决而偏偏那维莱特这样的态度
蒲从舟留在枫丹,是为了试着去爱上那维莱特的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让他难受。
就算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蒲从舟也不愿意这样对待,更何况是那维莱特。
蒲从舟提着裙摆,踏着水走入沫芒宫,看着那维莱特先她一步走上前,呼叫升降梯。蒲从舟生无可恋,破罐子破摔地说“那维莱特,你到底哪难受了,全部说出来吧。”
“啊。”那维莱特真的很严肃地思索了下,非常有条理地一条条列了出来,“你和奥尼尔聊天时间过长、与吉约丹先生拼酒、说我和芙宁娜美人跳舞、与吉约丹先生跳了唯一一支舞没有与我共舞。”
很难用语言形容蒲从舟此时的心情。听着那维莱特列出一大长串,蒲从舟只觉得脑壳“嗡”一声,眼前一阵阵发黑天啊这真的是一堆烂摊子。
“怎么了”那维莱特轻轻俯下身,温和又有些担忧地注视着蒲从舟,迟疑了下,
才说,“我听你问,所以就说了。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回答,那我下次注意”
“没事没事没事,你说的很对。”蒲从舟无力地说。
解释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以那维莱特的思维,他估计早就已经为蒲从舟所有的作为找了极其合理的解释也的确都有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