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蒲从舟却觉得有点受不住。
无论是窗外区别于璃月的隐没在月光下的锋锐山峦,是夹带着甜点、焗饭香味的晚风,都在无数次一遍一遍地提醒蒲从舟,这不是梦境,这是现实这里和璃月一样,都是提瓦特的一个国度。
而这样的亲密
蒲从舟觉得身子一阵一阵发软,前也开始渐渐发黑唇边落着一点温柔的暖,有那维莱特轻而均匀的呼吸声
如此真实。
蒲从舟颤抖着站直身子,轻轻退一步,长风扬起她散落的头发,小小声地说“那维莱特,我真的不欠你什么。”
“你本来就”那维莱特唇轻轻动了下,正说到一半,骤然怔愣住了。
蒲从舟忽然开始哭了,泪水一滴一滴不可抑制地落下,根本控制不住蒲从舟胡乱地抬起捂住脸,却没有任何用处,水渍润满了她的。
“你”那维莱特一贯冷静的神情破天荒出现了慌乱,下意识伸,指尖触碰上蒲从舟的侧脸,试图擦拭她的泪水
“别碰我”蒲从舟像是触电似的,浑身骤然一抖退半步。
那维莱特戴着漆黑套的停滞在半空。
蒲从舟也呆住了,泪残留在边,却也这一瞬的条件反射惊到了。蒲从舟看着那维莱特平静有些怔忡的神情,忽然觉得骤然一揪,生生地疼,呼吸一点点平静下来。
四周一时间静谧无声。
大约是淡季的原,这家旅馆的最顶层在钟离和温迪离开,就没有了别。除了遥远的海浪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落在这安静的空气。
放在窗前的一束柔灯铃落着一点月光,蒲从舟和那维莱特互相对视着,逆光而立,剪影黯淡像是渲染过所有的颜色,只剩下一点点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那维莱特的眸光微微动了下,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垂下,轻叹一声,正想说些什么
那维莱特就见蒲从舟动了,轻快地几步跑到他面前,仰着头看他。
蒲从舟很快垂下头,在那维莱特略有些讶异的目光下,忽地同时伸出双,轻轻、小地同时捧起他戴着套的右,近乎是颤抖地一点一点脱下他的皮质套,露出套下雪白的肌肤。
然蒲从舟闭了闭,小平稳地低头,将侧脸一点点靠近那维莱特裸露出的,轻轻贴了上去。
“你看”蒲从舟的身躯在微微抖着,却那样认真地握着那维莱特的腕,柔软的侧脸极其小地蹭了蹭他的,落下一连串的轻颤。
“你看,你看,我不讨厌你的我只是不习惯,真的”蒲从舟一点点仰起头,就着这个姿势望着那维莱特,然故作轻松地了下。
“你没必要这样做。”那维莱特缓缓合眸,长而浓密的睫毛轻抖一下。确实很让眷恋。这样的柔软有一点小翼翼像是献祭一样脆弱的绝美。
源源不断的温度从传来,那维莱特不知沉默了多久,指尖轻轻动了下。
蒲从舟颤抖着松开,像是虚脱了一样连续退了两三步,然看向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垂下,不动声色地蹲下身,捡起刚刚混乱掉落的套,平静地戴了回去,也说不清是什么情,抬起头,温和地对上蒲从舟的双眸,说“夜深了,应该去休息了。”
蒲从舟“啊”了一声,是升调,表示疑问。
那维莱特望向明显有些呆住的蒲从舟,无奈地了下,温声说“不必想太多没关系的。”
停了下,那维莱特看蒲从舟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