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从舟想了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遥远的记忆忽然就这么攻击了她。蒲从舟气笑了“怎么着你现在又同意了已经晚了”
“晚了”那维莱特微微一怔,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也就只有那天我来得太匆忙,啥都没准备。”蒲从舟翻了个白眼,“太早睡下去,没洗澡也没吃东西,又饿又脏的,所以向你要了小点心还想洗澡来着。现在我来之前做了准备,就不需要啦。”
“嗯。”那维莱特微微点头,眸子似乎黯淡了下。
蒲从舟瞧了那维莱特一眼,看他一贯冷静的样子此时竟然露出了一点失望的神态,一时间有点于心不忍,试探着问道“嗯,如果你实在想帮我洗澡,也不是不行”
“不必了。既然你不需要。”那维莱特平静地摇头,走到蒲从舟面前,俯下身,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缓缓走到床沿坐下,指尖掠过蒲从舟的发丝,目光凝滞在蒲从舟的唇上,欲言又止。
蒲从舟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如果她有毛的话,警惕地说“你又想干什么了”
这条可恶的水龙脑回路总是奇奇怪怪的,让蒲从舟起了防备心。
“如果亲吻可以让你留得更久一些,那么我们或许可以”那维莱特斟酌一下,说。
“什么你想干什么”还没等那维莱特说完,蒲从舟就打断了那维莱特的话,一巴掌拍上了那维莱特的长发,“别乱来啊我警告你啊”
“你”那维莱特微微睁大了眼,注视着蒲从舟,一时间竟然有一点茫然,似乎是不知道蒲从舟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那维莱特长得很漂亮,蒲从舟一向知道。
蒲从舟很少用“漂亮”这个词形容人,更何况是一位男性就算是像钟离和魈这种在蒲从舟看来是颜值天花板的人,她也觉得他们是“俊俏”,带着点英气的美。
而那维莱特的好看,不像是璃月的山水画,更像是无数种水彩墨水加浓了色调,混杂着宕开一笔令人惊艳的色泽。
一看蒲从舟就忍不住称赞,啊,如此漂亮。
而这样一个漂亮的人或者说龙穿着件修身、甚至雪白到有些透明,隐隐能瞧见肌肉轮廓的衬衫,带着点茫然和无措,就这样柔软地注视着自己,蒲从舟心中不自觉软了几分,甚至冒出了一种想法就算给他睡了又怎么样呢。
“说吧。”反正是一个梦境,蒲从舟妥协了,一摊手,“你把话说完。”
那维莱特沉默了下,才垂头,对蒲从舟平静地说“我只是想说,我或许能亲吻你,以此延长你留在这里的时间。”
蒲从舟嘴角抽了抽,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问“就这”
“就这。”那维莱特又茫然了,迟疑了下,反问说,“不然呢”
蒲从舟看看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注视着蒲从舟。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蒲从舟痛苦地闭
了闭眼,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额头。对不起,原来是我想多了。
那维莱特看着蒲从舟尴尬又自闭的模样,似乎猜到了什么,说“嗯你该不会”
闭嘴吧那维莱特”蒲从舟一把捂住那维莱特的嘴,愤怒地说,“我们现在立刻睡觉我要回璃月了,立刻,马上”
那维莱特一动不动,垂眸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蒲从舟,停了下,才问“那亲吻”
“想都别想”
拌嘴归拌嘴,尴尬归尴尬,蒲从舟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蜷缩在那维莱特怀里睡觉。
幸好这条水龙有的时候思想顽固归顽固,但是他有个非常好的优点不计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