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从舟看着呆住了,吃惊了好一会,指着那甜点架,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那维莱特“不是,你看着也不像是很爱吃甜点的样子,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
那维莱特走到蒲从舟身边,温和地“嗯”了一声,轻声说“是的。你帮了我很多事,我也想”那维莱特停了停,才继续说“对你好一些。”
“哦哦哦,应该的,应该的”蒲从舟权当这是那维莱特对欠了她一顿大餐的补偿,好奇地走到甜点架旁,瞅着那会发光的巧克力塔,忽然想到一件事,扭头看着那维莱特,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刚好这么巧准备了甜品”
“这不难。”那维莱特平静地说,微微带着点柔和的笑意,平静地对蒲从舟说,“每一夜都准备,总会撞见你来。”
蒲从舟怔了一秒,瞪着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也望着蒲从舟,神情有些微微的讶异,带着点询问的意思。
蒲从舟和那维莱特对视了几秒钟,撑不住放弃了,瞧着这条水龙无辜又清透真诚的眼神,心想估计他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这样做有什么特殊含义或者说对于那维莱特而言,这只是更趋向于对于一个友人的普通真诚的示好而已。
应该是这样,和一条龙计较什么呢。
蒲从舟才不会在梦境里和一个幻影谈恋爱。即使这条龙确实不同于蒲从舟之前遇见的任何一人,有点特殊的感觉。
那维莱特见蒲从舟沉默,罕见得有些迟疑,微微垂眸,轻声问“你不喜欢吗”
蒲从舟回过神,连忙摇摇头,生怕那维莱特误会了“没有没有,很喜欢啊这些看起来很美味,哈哈哈哈我正想试试好不好吃呢”
“好。”那维莱特目光柔和了许多,温和地说,缓步向甜品架走去,伸手覆上一柄银色的叉子。
就在这时,蒲从舟瞧着晃动的灯光落在那维莱特雪白夹杂着深蓝的长发上,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佩蒂特的卷宗呢你帮我掉出来了吗”
那维莱特显然没想到蒲从舟会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侍弄蛋糕的手微微一顿,刀尖在雪白的瓷盘上沾了点奶油,眸子黯淡了些,很快恢复过来,平稳地说“已经调出来了你想现在吗”
蒲从舟想了想,丝毫没注意到那维莱特细微的感情变化,很认真地说“啊那还是先吃一点点心其实是因为我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做了个梦。”
蒲从舟把梦的内容和那维莱特完完整整说了一遍,然后问“那个什么塔伦,最近是不是忽然有了水系神之眼”
那维莱特定了定神,把蛋糕碟放在甜品架上,对蒲从舟说“的确如此。我现在就将卷宗拿来。”
话刚说完,那维莱特对蒲从舟点了点头,迅速地快步走出办公室,落下一句话“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喂,那维莱特,甜品”蒲从舟气急败坏,话还没说完,那维莱特就没影了。
蒲从舟瞧着那甜品架,伸手捉了一下点缀着奶油的小蛋糕,果不其然手摸了个空,感觉全身的血都在这一刻烧了起来。
过分太过分了
等那维莱特回来的时候,蒲从舟还在气鼓鼓的,双手叉腰,瞪着他。
那维莱特怀里抱着几叠文件,冷静思索了一会蒲从舟这似乎是来他办公室后不到十分钟第二次瞪着他那维莱特仔细考虑了下原因,犹豫了一下,询问说“蒲从舟女士,你是否,眼睛有些不太舒服”
蒲从舟脑子宕机了一秒,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