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若明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羽清霜。
羽清霜这么娘,不,娘是个中性词,不应该被羽清霜这家伙玷污了,他就是个难伺候的变态,说他娘都是侮辱了娘这个字羽清霜脸上的粉底铺的比抹石灰还厚,平日里肯定没有少照镜子化妆
羽清霜被他看得臭着脸递上镜子,赫连若明接过,这才第一次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的脸的确很帅,眼睛大大的很明亮,鼻梁高挺,皮肤很白。抿着嘴面无表情时就是威严的贵族公子的模样;笑起来由于露着一口雪白的牙,就是洒脱爽朗的形象;发怒或不悦时,眉尾会稍微高一点儿,显得盛气凌人、傲慢无礼;皱着眉撒娇时,眉尾下垂,却又显得软软糯糯,容易摆布,楚楚可怜。
怎么说呢
说委婉一点儿,就是整张脸可塑性强,可以轻易做出任何表情。
说直白一点儿就是,脸很帅,但是没有一点儿特色,说这张脸看起来贵气也好、软弱也罢,总之就是说是什么样都行,实际上也真的很帅,但就看过后就很容易忘记他长啥样典型的炮灰脸,不像纳兰觅那样,一见就心脏怦怦跳,永远忘不了。
唉果然是比不了小师弟啊
赫连若明细细观察着自己的脸,突然发现自己的鼻梁上还长着一颗小红痣。
不行他长得不帅也就罢了,脸上怎么能够还长痣呢
他心下想着,就拿手去抠,刚碰了小痣几下,就发现脑仁儿一阵紧缩感,剧烈的疼,像是针扎一样。
“啊”他顿时捂着脑袋,惨叫出声,身子蜷缩倒在地上,瞬间不省人事。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屋子里的装饰简单大方,床帘是白纱制成的,地面是光滑的石板,纤尘不染。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位白衣男子,男子的个子很高,一双风眼里毫无感情,皮肤白到几乎透明,神情冷漠到极致。
看到赫连若
明已经睁开了眼睛,他便走到赫连若明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平淡,“既然醒了,就速速离去吧”
“噢。”既然面前这人这么说了,这里可能就不是他的地方,赫连若明也不好意思再躺,他爬了起来,就坐在床边,开始穿鞋子。
“那谢谢了。”赫连若明暂且不认识对方,只能含糊的低声道。
男子见赫连若明神色中满是恭敬,没有一点儿倨傲,见了他,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总是目露委屈,黏黏腻腻的向他撒娇,不由得有些意外,“你怎么了和为师这般生疏”
这可不像他六徒弟的性子,这徒儿不过离开他半个月,就突然转了性,实在蹊跷。
赫连若明缩了缩脖子,偷偷看着男子,“呃,师、师父,我好像失忆了,一开始连小师弟他们都不认识,所以现在也不认识你。”
“失忆”宇文芩审视的看着赫连若明,“好端端的,突然失忆这次也是,听轻尤说,你突然就晕倒不省人事了。”
而且,祝芝诺还为赫连若明检查了一番身体,暂且没有检查出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指了指自己鼻梁上的黑痣,有些害怕的道,“师父,我就碰了碰这颗痣,脑袋就一阵疼,然后就晕倒过去了。”
晕倒之前的剧痛令他心有余悸,他生怕自己得了什么病,危及性命。
宇文芩将目光投向赫连若明白净俊朗的脸庞,伸出匀称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了赫连若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