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孝还没来得及反应,耳朵就被老妈李翠莲揪住。
“你转行做便衣是什么鬼得罪了颜雄是什么鬼借高利贷又是什么鬼”
“松手啊,老妈,疼”杜永孝没想到老妈这么彪悍,顾不得抽烟直接求饶。
“是啊,老婆,你不要一开口就是三连问阿孝他需要时间解释还有,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又当了便衣,你这样揪耳朵好丢人的”
“不揪他,揪你”李翠莲道,“一万块呀,怎么还”
杜大炮忙捂着耳朵,“那你还是揪他阿孝,对唔住啊,我自身难保”
杜永孝被老妈揪着耳朵拽进屋子,帅气形象荡然无存。
“听我解释我扎职便衣是因为我笔试第一,得罪颜雄我也不是故意的,至于借高利贷的钱,你放心,我有办法解决”
杜永孝一口气把话说完,把事情原委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不用李翠莲担心,自己现在做了便衣,很容易就把这笔账还掉。
李翠莲哪里肯信,一万块可不是小数目,搞不好会死全家的
再看看家徒四壁,就算真的欠钱,她也没辙。
李翠莲松手,杜永孝心有余悸。
杜大炮在旁边打圆场道“一万块也不算很不多嘛,以前我在潮州老家做生意,也搵过一万的再说了,咱家阿孝可是文曲星下凡,你看看多随我,笔试第一,好威风的”
“随你个屁”李翠莲骂道,“要不是你烂赌把家底败光,阿孝也不至于去报考警察老二杜永顺也不至于去码头做苦工,老三杜永梅也不至于上学交不起学费”
杜大炮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吭声。
杜家来自潮州,家里一共五口人,原本家境也很殷实,在潮州做肥皂生意。来到香港以后,杜大炮拿了三万块本钱,本来打算重操旧业,谁知道沾染上赌博恶习,很快就把家底败光。
“我也不想的嘛我去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要是我赢了的话,我们立马就发达”
“赢个屁十赌九输,你要是能赢,我也不用没日没夜在塑花厂打工”李翠莲越说越气,直接抓起鸡毛掸子就往老公身上抽。
“别打,别打了被孩子看到不好”杜大炮忙往杜永孝后面躲。
杜永孝不得不反过来护着老爸,李翠莲见此只得收手,“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丢掉鸡毛掸子去做饭了。
杜大炮拍着心窝,“吓死我了,你老妈可真是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也是男人嘛,我也要面子的”
杜大炮说着又支棱起来,搂住杜永孝脖子“乖仔,幸亏我给你名字取得好,永孝永孝,让你永远孝顺,知道危难时候保护我”
“你要帮我取名为永发岂不更好永远发财,多吉利”
“臭小子,也会取笑你老爸了”杜大炮拍杜永孝肩膀一下,“快些把这套西装脱下来,让我穿着试试好久没穿西装,以前我在潮州卖肥皂也是穿西装打领带,人人话我靓仔”
杜永孝刚把白西装脱下,还没来得及递给老爸,李翠莲早从锅灶旁过来一把抢过,用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生怕西装被杜大炮弄脏,呵斥道“这么好的东西也是你穿的你看看这面料,你看看这手工明天阿孝还要靠着它撑门面,你别给弄皱了”
说着,李翠莲就找了衣撑,想要把这套西装撑好挂起来,奈何家里穷,连个衣撑都冇,没办法,只好让杜大炮临时找了一截铁丝,弯了一个衣撑。
这边杜大炮心有不甘地把西装撑好,挂在墙角,拿眼左看右看都觉得与自己很配,扭头就见老婆正在瞪着自己,忙咳嗽一声“我在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