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点头,"我随你去。"
"待关中水渠打好,我便到关东去。跟着大司农他们一起去主持洗地,去治理那个卤泽之地。"琇莹躺在他腿上,软软的手在比划着,想着自己一路的旅程,说着一个个要做的事,"我要改装一下马车的轮子,做庶民也能穿着起的保暖的衣服,还要去炼铁。"
阿政原本是垂眸,听他念叨的,一听炼铁,便直起了身子,"不行。铁乃制兵所在,旁人不可以乱碰。"
"啊,那怎么给马修理指甲,装马蹄铁啊。"琇莹抱怨道。一路行来,马的耗损量太大了,那可都是钱啊。
"马蹄铁"阿政问,捏了捏他的小脸。"与我细细说。"
这边琇莹还没说完,马蹄有何生理构造,蹄铁要装在哪儿。
便听见大恬嘹亮的声音,"公子,我与毅来了。"
琇莹起身去迎接,相互见礼后,引他去见哥哥。
"大恬。"阿政唤蒙恬过去,"琇莹接着说。"
"啊,兄长我刚说到哪了。"琇莹问。
"人会长指甲,马亦会长指甲。"阿政答道。
"哦对。"琇莹接道。"人长指甲容易被别断,马亦如此。"
他嘀咕了一大堆给马指甲装铁片,让指甲不会被别到的想法。
阿政拊掌点头,蒙恬听得眼睛发亮,他突然握着琇莹的手,"小公子,我们可以试试吗"
琇莹摊手,"没铁,怎么试。"
"将一些铁制的灯融了。就够了。"阿政笑了笑,"至于马,我记得阿恬家中应有只老马。"
"嗯。是我大父以前的战马。"蒙毅眼红了,"叫耿,已经是匹老马年,前两年脚被伤了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战场。"
琇莹握住他手,"我们现在就去试。"
于是一行人的灸羊也没吃,匆匆叭了口粟米饭,便各自回去收铁去了。
琇莹将铁制的灯全部投到宫殿中央。然后一人一个包袱,扛着出了宫。
傍晚,蒙恬与蒙毅也一人背着一个包袱,一个牵着匹蹄子被包上的老马,跟作贼似的与二人在大司农府接头。
"行了行了,快进来。"琇莹开门,伸出一个小脑袋,招手唤他俩过来。
他们在农家平时扬谷的空地上进行实验,旁边不放心的大司农和因为他去借打铁工具感到好奇跟过来的少府,当代的秦墨领头人朱阳一人在劈柴,一人在融灯。
琇莹嗒嗒跑过去,跟阿政一齐画图纸。
"我的个乖乖,你拿什么来了"大司农劈柴的手,颤抖着。
前面那两个熔宫灯他忍了,毕竟是大王亲子,也不算违背秦法。
可这两个这拿的是什么,从枪上卸下来的枪头,他爹的弓箭头,还有几把大刀,上面还写着秦的标识,一看就知道要回归的。
这玩意熔了,小命都得交待在这了。
阿政见大司农光颤手,也不说话,也上前准备一探究竟。
然后他道"这些不要,宫灯的铁已经够了。"
蒙恬与蒙毅于是将东西收起来了,他们对公子的命令执行的很快。
阿政点头,起身去看马。
那马已经半躺在地上,它干瘦的很,黑色的眼睛透着疲惫。
嘴里带着白沫,微微的喘息着。蹄子被布包着,可是已经渗出血来,红色的血与淡黄的脓液交织在布上,它整匹马透着快要死亡的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