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态周防尊很熟悉无聊了、或者是困了。
这个时候,是要微微低一低头,就能看到倚在他胸口的女人,用那副庄严画面中同样的神态和动作,满是眷恋的窝在他的怀里。
差别在于,这个时候,她的双手总是环在他的脖颈上,摩擦间自然的会顺着肩膀插进他的头发里,而这时搭在那位君王腰上的,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抱着她走出这个街区时,高千穗玉江终于还是安分下来了,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仔细的看着他,慢慢的又抬起头来,珍之重之的和他额头贴着额头,然后那双满是叹息的眼睛里映着赤发王者的面孔,慢慢的留下了眼泪。
“好可惜啊”
“你要是死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周防尊是我最向往的样子啊”
她闭上了眼睛,鼻尖点着他的眼眶,被红眼映的像是鲜血一样的泪水,带着微凉的温度,顺着那个挺翘的弧度,沾湿了他的眼眶。
“你死了,我会很开心的。”她夹着他腰的力道明显变大了,手臂也揽的更紧了些“你死了,我就可以把你当神看了。”
死去那一刻诞生的神像,随着死亡破碎在记忆里。
狮子死了,高千穗玉江的信仰上了神坛,但是属于她的神像,也就在那一刻坍塌了。
高千穗玉江很认真的苦恼着,眼眶带着红,低声跟他强调“要在成神的那一刻失去你,我觉得心都要碎了。”
她压低声音,满不在意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心都要碎了啊。”
周防尊抱着她走了一路,高千穗玉江在他身上爬了个半圈他都淡定的一直保持了速度,但是她这样揽着他,认真的说心都要碎了啊的样子,让他不自觉的就停下了。
这个女人还在他脸侧断断续续的嘟囔着些似是而非的话,但是眼睛里的水流一滴一滴的从未停止。
悠然漫步的气氛慢慢的紧绷了起来,周防尊走了两步,终于将她顶在了转角的墙壁上。
墙头圆形的路灯暗沉的吓人,高千穗玉江环在他腰上的腿不舒服动了动,末了仰起脸来看他,因为背后突然出现的冰冷触感,她还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这一歪,积攒在眼角的泪水,带着微红的色泽,自然的顺着脸颊的轮廓滑了下来,灵巧的在光影中一闪而逝。
第二滴坠落的时候,周防尊用嘴唇贴住了那点水滴在它还带着温度和色度的时候。
高千穗玉江依旧懵懵然的看着他,小声又疑惑的叫了他的名字“尊”
“啊。”
男人将她向上托了托,手自然的在她腰部压了压,高千穗玉江不知道被这个动作触到了哪根弦,睁着眼睛对着虚空中发了发呆,然后恍然大悟的勾起了一个笑容,再抬眼时,那双眼睛里便只有玩味和兴味了。
那种完全男性的化的笑容,也是
这个时候的吠舞罗一个人都没有,赤组除了先走了的王,其他人都还在学园岛,草薙的吧台和酒柜在一片黑暗中完全看不见轮廓,直到两个人相互绊倒其实是高千穗玉江的动作太大了周防一时没撑住那样倒在周防尊卧室的地毯上时,这栋建筑里都安静的没有丝毫声息。
一个男人,要吃掉多少个女人,才能练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和让人趋之若鹜的身体。
而女人比如高千穗玉江。
当她自然的压在周防尊的身上,并且用完全男式的动作压住他的双手时那个女人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笑着,长长的头发被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映出了一种低哑的灰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