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为此惴惴不安。
上台的同学换了一个又一个,窗外照进的阳光跟着时针慢慢往前走。
最后一位同学鞠躬下台,中期答辩结束。
所有同学跟在导师身后离开,安景缀在最后。
即将离开大学校园,许多同学会趁此机会再逛逛校园,多和同学朋友拍几张照做纪念。
安景没有朋友,也不怀念群居的校园生活,闷头健步如飞往校门口冲。
“安景。”
校门近在眼前,身后却传来任明亮的声音。
安景脚步一顿,鸵鸟心态想装没听见,任明亮又喊了第二声“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安景“”qaq。
完了,这是要跟我算账了。
腿没有晏启离长,没躲掉。
安景竭力维持平静的表象转身,就见任明亮和李升一起走过来,前者脚痛,走路很不自然。
安景再瘦也是一个体重一百来斤的成年男人,不设防的一脚下去,任明亮确实不好受。
但也没到走路要一瘸一拐的地步。
安景见任明亮这样子,心里愧疚“不好意思啊,我不、不是故意踩你的。”
任明亮和李升是商量好,来试探安景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的。
这关系到他们以后对安景的态度。
脱离象牙塔出去实习后,任明亮才意识到,在社会中生存,自身能力固然重要,可人脉胜过一切。
这个世界就这么现实。
好的工作就像艾滋病毒,只通过性、母婴和血缘这三种途径传播。
这些他都没有,只能拼尽全力抓住一切可利用人脉。
安景被同学排挤了四年,应该很向往友情。
只要他们多和他说两句话,安景肯定受宠若惊。
说不定他们也能借他的关系,搭上大佬。
任明亮望着背着双肩包的安景,心中不屑,面上掩饰得很好
“小事小事,我没放在心上,你不用道歉。”
李升也笑“上次的事,是我朋友不对,当时事发突然,都没来得及跟你聊两句。”
两人一反常态的态度让安景很不习惯,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升佯装关心“当时我有时提前走了,也没和那个人品有问题的朋
友联系了,你们后面怎么处理的啊警察没有为难你们吧”
任明亮接话“我听升哥说了,单家洋真的太过分了,还好你们有人帮忙。”
李升和任明亮对视一眼。
被人冷落多年,我们关心你两句,你还不感动
社恐没被感动,只觉得这两人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早知现在,他下台的时候绝不走神。
也就不会踩到任明亮的脚。
“没有。”
在面对人际交往时,安景脑袋转得都比平时慢,他没察觉到李升和任明亮是在套自己的话,老实巴交说没被为难。
安景以为这便是这场寒暄的结束语,李升和任明亮却没话找话,和他尬聊。
李升还说班上同学都在操场拍照,让安景也一起去。
不不不
一想到要跟大家勾肩搭背、摆各种姿势拍照,安景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我不行。
我不可
安景张张嘴,刚想拒绝,后脑勺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