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回了旧时约,几分钟后拿着东西下楼,一边讲电话一边把房卡递给吧台里的沈净晗,“稳哥让我退了房跟他走。”
沈净晗抬头看了她一眼。
余思亮晶晶的指甲不太自在地摆弄着吧台上的名片盒,“我真是有点紧张。”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脸一红“你别开我玩笑了。”
沈净晗把押金退给她,“好了。”
“谢谢。”余思拿了东西转身离开。
周稳把余思带到明珠酒店顶层的套间,一进门他就去了洗手间,余思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周稳出来她马上又站起来。
周稳洗过脸,整个人清爽不少,“你随意,别拘谨。”
“嗯。”余思有些局促地说“那我先洗个澡吧。”
“随意。”
余思进了里间的浴室,在忐忑中冲了个热水澡,细致涂抹了身体乳,还在手腕上涂了点香膏,整个一香喷喷的出浴美人。
她站在镜前深呼吸几次,轻轻推开浴室的门。
周稳没在床上。
他甚至不在卧室。
余思去了客厅,看到周稳连衣服都没换,坐在落地窗前的方桌旁,正在洗一副纸牌。
她往前走了两步,“稳哥。”
周稳示意对面,“坐。”
“哦。”余思在方桌旁坐下,视线落在周稳身上。
男人坐姿懒散随意,手上一副捻开的纸牌,袖口挽起一点,露出一截线条流畅修长紧实的手臂,肩宽腿长,肤色冷白,不粗糙,不野蛮,一副完美皮囊。
那双眼漆黑深邃,瞳仁雾气朦胧,看不出任何情绪。
想象不出这样的男人上了床会是什么样子,是斯文败类,还是洪水猛兽
只是想一想,余思就有点脸红。
他真的很吸引人。
“会打牌吗”对面的男人忽然开口。
余思愣了一下,“啊”
周稳扬了扬手中洗好的纸牌,“会吗。”
不是普通的扑克牌,是细长条状的硬塑纸牌,上面印着水浒人物和一些黑红搭配的图案花色。
余思摸不清他的意图,摇了摇头,“不会。”
“会打麻将吗。”
“会。”
“那就行了,这个规则跟麻将差不多,我教你。”
“”
余思一脸懵,又不敢多问,只能跟他一起打牌。
两人玩了大半宿,生生把美女熬出了黑眼圈,他还带输赢,把余思钱包里的现金一扫而空。
也不知是后半夜几点,余思困得直点头,周稳扫了一圈儿手里剩余的牌,打出一张“红花”,毫无预兆地开口“你跟过冯时吧。”
冯时是周敬渊最强劲的商业对手,这些年两人你争我斗,业内皆知。
余思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凉意直冲天灵盖。
她霍地起身,膝盖撞到桌腿,手里的牌掉了一地,“稳、稳哥。”
周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紧张什么,坐。”
余思战战兢兢地坐下,
周稳捡起地上的纸牌,从中选了一张替她打出来,“上个月冯时在千里山庄宴请了几个人,你作陪。”
余思抿着唇不敢吭声。
周稳抬眼看她,眼神温淡,但压迫感极强,莫名让人喘不过气。
余思紧紧揪着衣服裙摆,“我没跟过冯老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