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皱眉让他们这些蒙面义警摘下伪装,就好比把自己的真实和一切袒露在别人的面前。
红头罩和一个会随地大小便的下属之间的关系,好像还不足支撑起这样的信任。
习惯性的讽刺尚未脱口,阿尔尤弥亚又自顾自地说上话了“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记住你的灵魂了。”
“怨火驱逐着归来的亡灵,多么独特又熟悉。”
“第二次见面我就认出你了,你在热狗铺前面骂我矮子来着。”
堕种面不改色翻旧账。
杰森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你。”
“我记住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灵魂。”
堕种这样说着,抬眼看来,浓郁的紫色也跟着流过来。
后脑的开关被按下,红头罩摘下了他的面甲,黑发挑染成白的青年冷然回视“别转移话题,回答我。”
尾尖转挑晃弄,堕种安然躺回沙发,余光里是天花板上的明亮的吊灯。
多好啊,他在心里说,像太阳一样,为众生平等的带来光明。
众生,平等。
堕种望向雪白的墙壁,怔怔出神“我只是想,大家应该都会喜欢纯粹的,柔软的白色,如果我也变成这样”
“哥哥会不会多在意我一点。”
白日的太阳,黑夜的月亮,一如永为时分所隔的天体
即使重逢,月亮始终为自己非人非神的身份所困。
太阳也始终忙于友人所托付的理想,不能时刻陪伴在月亮的身边。
家庭关系错综复杂、时刻想给自己的养弟来上一枪的红头罩发出了震憾的声音“哈”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你哥搞好关系,于是费劲吧啦的把自己从一米八压成一米七还s成未成年”
他迅速接受了自己的下属不仅不是人的事实,并且反应平平无奇。
毕竟在这个外星人遍地走神明到处是,还有路人突然变异的操蛋世界,什么情况好像都有可能。
红头罩“听上去像心理变态。”
差不多这么个意思,但阿尔尤弥亚绝对不要承认。
瞳孔移动,他凝视上那双眼睛。
没有厌恶,更多的是戏谑。
“你现在哪里不好了”杰森抱臂挑眉,他看向那张脸“不是长得挺好的吗”
咸鱼恹恹地翻了个身,把头朝里“没有人会喜欢我。”
杰森“谁说的你长得就挺符合我”
操,红头罩,你真是昏了头了,杰森面无表情反思自己,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红头罩烦恼。
解决烦恼的通用方法是什么
酒。
杰森一下就想到了“借酒浇愁”,这个来自东方的成语,起身进了房间,没过一会拎了一瓶白瓶出来。
玻璃瓶磕到茶几上时发出清脆的一声。
阿尔尤弥亚闻声侧头“这是什么”
“格林纳达朗姆酒,”旋开瓶盖,白色的液体倾入玻璃杯,杰森眼也不眨,“忘记烦恼的好东西。”
无忧的诱惑力太大了。
阿尔尤弥亚接过酒杯,习惯性先嗅嗅辛辣充斥鼻尖,到了深处又带上醇厚的香味。
感觉大脑更晕了。
没喝过酒他生长在神治世界下,只要向神明祷告就可以获得一切,惰性理所应当地泯灭探索的欲望,科技发展水平相当落后。
阿尔尤弥亚试探性地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