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某些食肉性蛾类。
圆白色的卵会在血肉的温床里汲取各种营养,等待着,成长着,在一个合适的温度里
破壳而出。
刺眼的光芒散去。
白点越长越多,它们贪婪地吞食着宿主的温度和血肉,在向空气翻开的血色肌腱里成群结队地出现,从芝麻大小的扁平白粒膨胀成成人姆指大的圆润小球。
金属色的节肢无声无息地顶开壳卵。
和光芒一起散去的,还有毁灭日的生命。
前齿嚼下最后一块皮下组织,白色的绒蛾从青黑色的皮下悉数爬出,开始蚕食遗体的外层。
那一圈焦土上顿时栖满飘摇的绒翼。
它们把一个毁灭日吃得干干净净。
纵使由氪星人尸体改造成的怪物有再强大的自愈能力,也不能在拆成上千份再被吞吃入腹的情况下,再次完好无损地站起来。
透明的眼膜因为没有眼球的支撑而向下凹陷,带着一股茫然的空虚。
想必它的主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只白蛾举着前肢四处敲敲,爬到眼角的位置,满意地开啃。
于是连最后一点空虚也被吞下。
其中一只格外大的蛾子炫耀式的亮起尾腹的金圈,两只细小的前肢开始疯狂摩擦自己胸前的毛领,发出焦急的吱吱声。
它好像在特别大声的说妈妈,看我
腕骨曲折,长刀归入刀鞘,寒光敛入。阿尔尤弥亚曲起一根手指,金尾白蛾便迅速振翅立了上来,前爪紧紧抱着他的手,撒娇似的蹭来蹭去。
其余白蛾愣在原地,万万没想到它们当中出了个心机货,居然趁在大家吧唧吧唧吃饭的时候献殷勤
疯狂把最后几点残渣塞入嘴里,它们也不甘示弱地搓起胸毛,摩擦出声。
诺大的废墟里,听取吱声一片。
“恩提浦,你去找伊甸,和她一起回去。”单身老母亲装听不见,对着手上的唯一一个吩咐。
为了这个家他真是操碎了心。
白蛾吱吱两下,当记下了。
阿尔尤弥亚仍不放心他特别担心两个小孩见面就打,尤其是伊甸,他还没把力量还回去,非常可能被欺负。
已经能想象到一堆蛾子吱哇乱叫地骑在黑衣女孩的头上乱跳的场景了。
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操碎了心的老母亲刚准备再嘱咐两句。
就被闯入的鼓掌声打断了。
即使是在黑夜里,某个头顶也闪耀着淡淡的白光。
莱克瑟卢瑟带着自己的女秘书姗姗来迟,他带着笑容踏入战场,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蛾子们。
不知是不是错觉,大家都觉得他双手击合的力度更大了一点。
耗费他如此大心血培养出来的实验体毁灭日,起初打得几个超英节节退败,当时的卢瑟在战场边缘激动地连连握拳“yesyes”
眼见多年夙愿得成,光头兴奋地连头发都差点长出来了。
结果打到一半,毁灭日被一个乱入的突变因素给弄死了。
再生到一半的毛囊顿时枯萎在头顶。
甚至连一点尸体的残渣都没留下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连失败的教训都得不到
死的氪星人可比活的难找的多。眼见捡尸回去再次实验的计划腹死胎中,卢瑟一边强忍怒火,一边准备打探这个突发因素的情报。
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