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祥见薛蟠不说话,冷哼了一声“薛呆子,你家不愧是皇商,出三千两买两个丫环,当真是有钱。”
薛蟠脸色微变,突然一改之前说的话,“祥公子,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我家有钱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苦花三千两买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丫环,这两个丫环最多就值三十两。”
司徒祥闻言一愣,瞪着薛蟠问道“薛呆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是你一步步将价钱喊起来的。现在出价三千两又不要了,你这是在耍着我玩吗,还是单纯的看不起我。”
他本来看这两个女子可怜,愿意花一百两买她们入府做丫环。
薛蟠上次跟他喝酒喝输了,他一点没给薛蟠面子。他与司徒赋的关系一向不好,薛蟠跟司徒赋关系好,自然算是他的对家。
薛蟠见他要买丫环,故意出高价想要给他难堪。
这价钱便从一百两一步步加到了三千两,他哪能拿出三千两,已经接受了颜面扫地的结果,结果薛蟠说他只是开玩笑。
薛蟠这般耍着他玩,司徒祥是真的动怒了。
薛蟠若不是看见了贾赦,定要狠狠冷嘲热讽司徒祥一番,可是发现贾赦后,他不敢了。
他知道司徒赋被罚了,因为他要算计贾环给司徒赋找回场子一事,司徒赋受了鞭刑,卧床躺了半个月才能出门。
虽然司徒赋没有怪他,但他心里还是很后怕。
他没想到贾赦这么看重贾环,为了一场没有成功的算计还去向贤王告状,最重要的还是贤王为了贾环罚了司徒赋。
薛蟠这些日子恨不得躲着贾赦走,他带着厚礼去向贾环道歉,贾环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贾环被贾赦保护很好,那一刻他便知道了,贾环是他惹不起的人。
地上跪着的两名女子一听薛蟠说的话,立马膝行到薛蟠脚边,声泪俱下说道“奴婢感念公子大恩大德,奴婢不敢奢求几千两的卖身银子,只求公子帮我们安葬家父,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一旁司徒祥见此情景脸色又黑了,他堂堂王爷的儿子,居然比不过一个皇商。
这两名女子宁愿不要钱都想要跟着薛蟠。
司徒祥一甩衣袖愤怒离去,薛蟠让小厮丢了一锭银子给她们,“你们拿着银子回去安葬你们的父亲吧,小爷就不要你们的卖身契了。”
两名女子一听慌了,上前紧紧抓住薛蟠的衣角苦苦哀求。
“求恩公给奴婢一条活路吧,奴婢已经卖身给了恩公,奴婢们安葬完父亲后,族里那些人定会把我们卖到肮脏之所。”
“恩公若是不想留我们,我们也活不下去了。”
贾赦掀起了车帘看向前方拉扯薛蟠的两位女子,不是他多想,实在是这两名女子行迹可疑。
司徒祥可是皇室中人,眼睛不瞎的人都会选择司徒祥吧,她们却连卖身银子都不在乎,哪怕得罪司徒祥也想要跟着薛蟠。
贾赦心里冷笑了一声,招呼墨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墨田走到薛蟠身边,“薛公子,我家老爷见你为难,便给你出了一个主意。既然这两位姑娘担心自己回去会被族人欺负,你不如收了她们的卖身契,再介绍她们去绣坊做活,这样她们凭借自己的双手也能养活自己。”
“我看这两位姑娘的手白皙细腻,一般的庄户人家只有学绣活的手才会是这个样子。”
刚想说自己不会绣活的两个人,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了回去。